方霖顿了顿，给卫竞泽打了个电话。
“计划失败了。”
电话那头的卫竞泽骂了一声，“方霖，你怎么办事的？”
“卫竞泽，如果不是为了星星，你以为我会......”
方霖脸色也不好看。
长这么大，方霖从来没有看人脸色过活儿。
“方霖，我警告你，星星是我的女人，你少TM惦记！”卫竞泽声音暴躁得很。
“卫竞泽！”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不外乎此。
“卫竞泽，我们合作归合作，你不要牵扯到星星身上。”方霖沉声道。
卫竞泽嗤了一声，“方霖，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我跟你不一样。”
两人不欢而散。
方霖捏着手机，一言不发。
自从应星星被卫竞泽带走之后，他们就见过一次，还是在订婚宴上匆匆一面。
想起应星星已经是卫竞泽的人，方霖顿时觉得心如刀绞。
他想起宴会上应星星的眼神。
她根本不喜欢卫竞泽，却迫于卫家的权势不得不跟卫竞泽在一起。
现在应星星在学校里还被卫家的人盯着，他们根本靠近不了。
卫家宣传得几乎海城所有人都知道，卫家总裁要娶一个平民女孩。
方霖只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哥！”
方霁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
方霖摘了眼镜，揉揉眉心，压下心底的烦躁，“你来干什么？”
方霁还是延续一度的酷拽造型，大字型地瘫在沙发上，“哦，没什么，妈让我们今天晚上回家吃饭。”
“就这件事，你就特意闯进来？”方霖脸色有些不好看。
“哥，你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方霁托腮看着他。
方霖把眼镜重新戴上，缓了缓语气，“没什么，你还有事？”
“哥，”方霁有些惴惴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吧。”方霖瞥了他一眼。
“嗯。”方霁吸了口气，“哥，爸觉得......”
“我知道了。”
方霁话还没说全乎就被方霖打断了。
方霁不说话了。
方霁平时看起来怼天怼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方霖。
“好了，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方霖戴上眼镜，模糊了眼底的厉色，“没事，你先回去。”
方霁拉了拉外套，“那我走了。”
方霁看了一眼方霖，拉上门走了。
方霁站着市政楼地下，盯着市政楼看了半晌。
“小方哥，咱们快走吧，被人拍到就不好了！”助理悄悄在方霁耳边说道。
方霁看了她一眼，吐了口气，烦躁地揉揉头发，“小冉，你觉得，一个人的性格，有没有可能突然大变？”
助理小冉愣了愣，犹豫道：“这个......难说。”
“什么叫难说？”方霁追问。
“就是，一般来说，导致人性情大变的缘故，可能是经历了什么大变故之类的，不会突然就性情大变了。”小冉为难地说。
“是吗？”方霁低声呢喃。
“小方哥，你怎么了？”小冉小心翼翼地问。
方霁摇头，踢了颗石头，大步跨上保姆车，“走了！”
小冉不知道为什么方霁又发了脾气，只能颤颤巍巍地跟着上车，大气也不敢出。
方霁下午有通告，赶完通告回家比方霖还晚。
一进门，方霁就感觉到了家里的低气压。
“二少回来了。”保姆上来帮方霁拿衣服。
“嗯，”方霁看了客厅里面对面坐着谁都不说话的父子两个，问道：“阿姨，他们......”
“先生发脾气呢，大少不肯服软。”保姆叹了口气，她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父子俩这么斗气。
“我妈呢？”
“太太在厨房里。”
方霁点头，换了鞋先进了厨房。
方妈妈开着火，拿着大勺搅着汤，却有些心不在焉，汤汁溅了出来，差点沸一地。
方霁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关掉灶火。
方妈妈后知后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来了。”
“妈，”方霁眼光有些复杂，“这是他们的事，跟咱们没关系。”
方妈妈摇摇头，眼底都是担心，“你不明白，你大哥这次，是真的惹事儿了。”
“大哥，”方霁欲言又止，“大哥他是真的......”
方妈妈叹了口气，“嗯。”
方霁不说话了。
“小霁，你爸爸他从来没发这么大的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方妈妈多年养尊处优，是个平时逛街美容的富贵太太，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现在一遇到事儿就开始慌了。
“妈，你放心吧，爸和大哥那么厉害，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方霁握住方妈妈的手。
方妈妈也不懂政治，问：“你大哥是不是真的为了一个女孩子，做了傻事？”
方霁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妈妈这个问题。
“妈，大哥是个挺有分寸的人。”
方妈妈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你大哥从小就理智，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你爸说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我也觉得他很理智，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可是现在，我有点不确定了。”
方霁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也觉得，自从遇见应星星之后，方霖就变得有点不对劲，特别是在面对应星星的时候，有些反应都有点不像是他自己。
从前那个理智客观，挥斥方遒的青年，仿佛就是一个泡影。
“妈，我......”
“方霖，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客厅里传来方爸爸暴躁的声音。
“我知道。”方霖的声音沉静如水。
方妈妈担心父子俩又吵起来，连忙摘掉围裙跑去客厅。
方霁按住隐隐暴躁起来的青筋，跟着走出去。
“为了一个女人，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能做出这种事情，你将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老方！”方妈妈连忙跑过去拽住方爸爸。
“爸，她不只是一个女人，她是我这辈子一定要守护的人！”
方爸爸被气笑了，颤着手指着他，“你，你！”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卫家定下的儿媳妇，你去招惹有夫之妇，你长本事了啊方霖！”
方妈妈瞬间被震惊到了，“小霖，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