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室成员的定罪需要一场仪式感十足的审判。
在皇宫的金色大厅中,大谋士长基琅坐在高台之上,他旁边坐着另一位老人,年纪感觉和基琅差不多大。身材却比基琅要胖的多,如一座肉山一般挤在椅子里,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代表着他学士的身份,他是大学士长,元富。
在二人身后坐着一群穿着蓝袍的人,都是一群学士,代表着这个国家最智慧的人群。
他们就是这次审判的主导者,决定者。
安伦站在大厅中央的木笼子里,低着头,一脸的狼狈。安格,尹姆和黄庭坐在他后面不远处的长椅上。
而苏瑶坐在高台的角落中,又戴上了面纱,紫眸里已经没有了温柔,而是如冰霜般冰冷。
“皇子安伦,弑君辱后,罪当问斩.......”
元富声音洪亮地说,随后看向皇后,示意让她说一下事情经过。
“战士日那天,他闯入我的房间,然后.......”苏瑶嘤咛了一声,媚眼低垂,想被露水打湿的鲜花一般,在场众人无不对其产生怜悯,苏瑶继续说下去:“他说如果我说出去,他就杀了我,他力气太大了,我没办法,太可怕了。然后那天晚上,他赤身裸体来到我房间,把我绑起来,后来皇上前来阻止,然后就......”苏瑶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哭腔。
学术们一齐看向安伦,目光中带着怒火,显然都被苏瑶刚才的表演所征服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学士对安伦吼道,恨不得当场腰斩了他。
“我没有侮辱母后,也没有杀害父皇。”
安伦实在不会说谎,前半句明显底气不足。
“你没侮辱皇后?那为何赤身裸体出现在皇后寝宫?难道不是有所歹念?”
“此......此言差矣。”黄庭站起来为安伦辩论。
一身的肥肉在不停地颤抖,很显然,十分紧绷:“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我们谁不是赤身裸体的与父母相见?苏皇后虽不是大皇子亲生母亲,但大皇子向来把她敬如生母,我想请问各位学士大人,性格直爽的大皇子,用最亲密的姿态与父母相见,有何不妥?难不成赤裸着见自己母亲就是对其图谋不轨?”
“你这是狡辩!”元富喊道:“你想说皇后再说谎?更何况,当晚守卫士兵说晚上只有大皇子一人进入寝宫,你倒是说说,除了他还有谁可以刺杀先皇?难不成,皇后自己杀了先皇然后自己把自己绑在床上?”
黄庭被吓得退后几步,尹姆从背后扶住他,替他说了下去:“回学士大人,皇后慈祥温柔,我想她也决计不会伤害先皇,但是就凭这些就判皇子死罪未免有些牵强,我想问皇后,您有亲眼看到皇子杀死了先皇吗?”
这是个陷阱问题,尹姆观测到皇后被绑的位置和安多冈的尸体位置,在苏瑶的位置上根本看不到安多冈的死因。
“没有。”苏瑶回答,她并没有上套。
“不知学士大人是否听过暗影刺客?”
“大胆谋士!在皇宫之上提这般邪秽之物!”
“小臣该死!但是为大皇子清白,臣不得以二为之,小臣想说根据江湖传说暗影刺客在戒备森严的王宫中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正所谓人外有人,世界上存在很多可以绕开侍卫耳目的手段,就凭此判皇子死罪,若是错案,恐怕我们都担当不起啊!”
“小谋士,你在暗示我说谎了吗。”苏瑶冷眸瞥向尹姆。
“小人不敢,皇后视节操为生命。只是我想大学士们都知道,在一个人生命受到威胁之时,很难头脑清醒看清袭击者,现在只是受害者一面之词难以定罪。”
“大胆!”苏瑶嗔怒道。
元富打断了他们的争吵:“谋士尹姆言之有理,若没有其他人的证词,我们不能判大皇子死罪。”
“你.......”苏瑶紫眸怒视着尹姆。
“我们有人可以证明!”苏瑶身旁的宫女突然叫道。
“小翠,不要!”苏瑶连忙拦住她。
小翠没有被苏瑶打断继续说:“那天我看到小公主,一直哭,一直说她看到那种事情......”
安格坐起身来,和尹姆交换了个眼神:“怎么会这样?”
“召小公主。”
不一会安香公主来到大厅中央。
“把你那天看到的事情跟我们说一下。”元富声音明显温柔了不少。
“那天,我来到母后的房间看到她......她被皇兄光着屁股压在身下......”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苏瑶一把把她来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银发,自己也哭成了泪人:“怎么样?你们满意了?”
尹姆安格一脸阴沉,黄庭也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了。”
“现在,判大皇子......”
“等一下!”安格突然站起。
“二皇子,怎么了?”
“我要说两句!我的这个皇兄啊!真他娘不是个东西!啊,我早就发现了,爱女人成性,还装着道貌岸然的样子!说我爱嫖,色能色过我皇兄?色鬼最能了解色鬼。我觉得对这样一个色棍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把他阉了,做太监!”有一个小学士在底下喊道。
“那就直接断了念想,不行不行。”安格摇摇头说:“得让他想要却不得,这才是最痛苦的!”
“二皇子什么意思?”
“皇宫每年都要贡献一队壮年青年去神殿做圣剑武士的后补,圣剑武士终生不能碰荤腥,不能碰女人,对他这样的贪婪的人来说是最痛苦的惩罚,而且圣剑武士众生不能封爵不能称王。对我们来说便是死了。”
最后一句特意看向苏瑶。他知道大皇子失去政治权力她就已经满足了。
“大家举手表决。”元富看向身后众人:“同意二皇子建议的举手。”
众人面面相觑,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