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盯着那瓶红酒,不知道里面装的血还是酒,但是,一瓶酒,也绝对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方案一,他挥起瓶子打在我的脑袋上,被如此钝物所击,不是死,就变成失忆白痴。
方案二,直接将酒猛灌在我嘴里,不是被呛死,还是被呛死……这种死法最难受,和溺水淹死没什么区别。
方案三,将瓶子摔碎,随手捡起一片小玻璃,在我身上划一道血口子,任我血尽人亡……
不,吸血鬼是不会浪费一滴血的,他会将我的血吸的一滴不剩,然后,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大笑三声,世界绝顶美味!
方案四……
咔咔,打住,为什么我会觉得身上凉凉的?
就在我想象着如何被杀时,这面具妖孽已经将一瓶红酒洒在我身上,腥冷的气息和酒的醇香混合,气息古怪,这显然不是单纯的红酒,而是混合了血的酒!
“兰斯特,你要做什么?!”
“我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惩罚你。”
“哦,那……你……你把红酒倒在我身上做什么?被褥都被弄湿了!”
疯子,他不知道感冒之后被冷水浸会更加重病情吗?
“这是红酒的第n种品尝方法,呵呵……”
唇角噙着邪恶的贼笑,眼眸中红色的光芒一闪,微微仰首,咔——獠牙冒了出来,他慢慢俯首,袭向我的胸。
“不要,不要……吸血鬼,你到底要做什么?!不……不要咬!”
我疯狂的挣扎尖叫,头发都毛骨悚然的乍立起来,“妈咪,救命,妈咪……”
胆大包天的吸血鬼杀手伊沫我,一世英名尽数被这吸血恶贼毁于一旦,活了25年之久,我还没有如此声嘶力竭的尖叫过。
上帝,明天我是不是就要变吸血鬼了?
这种茹毛饮血的生活,我怎么过的来?
外公和姬玛恐怕要哭死了,尽管他们从没说过爱我,却还是在乎的。
早知如此,我就该躲的远远的,哪怕被外公追杀到天涯海角,也不要做什么吸血鬼杀手,不要再和吸血鬼混在一起。
“哈哈哈……怕了吧?还不求饶?哈哈哈……”
清爽戏谑的低笑伴着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清凉湿~吻,震颤心扉。
我迅速止住惊叫,该死的,这妖孽到底在玩什么?他没有咬我?
尖利的牙齿抵在我的肌肤上,冰冷的唇舌凌乱忙碌吮~吻,渐渐下移。
“不要,你怎么可以吻那里……停……”
如果我能逃脱,一定要去把吸血鬼祖宗八代的坟都挖出来,让他们的骨灰在太阳底下暴晒三天三夜!
错,夜里没有太阳,晒月亮也可以,总之他们有兰斯特这个不肖子孙,就罪加一等,应该在地狱受到永无宁日的煎熬!
神智被他的激吻挫败的一塌糊涂,惊叫在羞愤中化为无助的啜泣,又由啜泣变成嘶哑的呻吟……
疯狂的纵情侵袭中,他的指甲划过我的胸口,伴随刺痛,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我却已经无法辨别他吞噬的是我的血。
还是酒里的血,他的吞咽,我的喘息,还有我的饥肠辘辘,交响成另类的激~情夜曲。
***
和吸血鬼在一起,甭想弄清楚今夕何夕,今夕何年,依然被铐在床头的我,努力吃着着兰斯特喂来的燕窝粥,不断回想着到底过了几天几夜。
两天?三天?
应该是三天吧!
他忍不住问,“你一直看表做什么?”
“我在计算时间。”
他失笑摇头,好奇的端着粥碗放在鼻尖嗅了嗅,“嗯,这粥嗅起来不错!你放心,这屋子里没有定时炸弹。”
“但是,我本身就是个定时炸弹,时间一到,我的外公和妈咪都会死。”
在七天之内,如果巴伦还活生生的,那我就彻底死翘翘了!
巴伦和贝拉夫人在血族的地位举足轻重,外公肯定是用我们全家的性命来担保的。
“他们不会有事。”他举着汤匙晃了晃,嘟着红中透白的唇,宛若哄孩子,“乖,吃完粥再想别的吧!”
“兰斯特,我在这儿到底呆了几天?”
他皱眉想了想,才说,“大概已经五天吧!你忘记了?前天因为疲劳过度,你昏睡过去,再加上失血过多,还有重感冒,呵呵……我命人请了医生过来诊治,又打点滴,又喂药,做人实在麻烦,我真想把你变成血族人……到时,你就不用害怕自己生老病死了,也好天天陪我。”
五天?!
自动省略他后面的一通废话,在脑海中飞快的计算,也就是说,还剩一天零几个小时,我的大限就到了,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我要逃,一定要逃出去——并干净利落的杀了巴伦。
“兰斯特,我想去洗手间。”
“十分钟前刚去过,撒谎也要找个像样点的!”他挑眉讥讽。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