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禁足皇宫，就是为了避免这件事。尼尔希斯，那是你的骨肉，那是血族的血脉，甚至，以后，生下来的孩子有可能是血族的王储，无论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好好教导，便会成才。”
他僵持，看着我的眼神阴郁，“兰斯特，我值得你这样做？未来的孩子真的不适合做王储。”
当然不适合，甚至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可能会成为牵制他的最有利的砝码。
与他争斗，我不怕累，也不怕疲惫，却难保有一天我不会失足。
到时候，让他们父子或者父女去争斗吧，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尼尔希斯还不知道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尼尔希斯……”我的称谓中，带着责备与感慨，想告诉他，父王还能复活，想告诉他，父王得知有了孙儿，一定会非常高兴，却只能说一句，“我……我很高兴能够做叔父！”
他紧皱眉宇，眼中血泪滚落，单膝跪在我面前，“兰斯特，怡岚妃肚子里的骨肉不能留，我不想让所有的血族人都憎恨我，怡岚也会成为备受唾骂的罪人。”
怡岚妃本应该被唾骂，她是自讨苦吃。
“你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你明知道，只要我一纸诏书，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没有人会在意你这个亲王到底和谁生了孩子？！”
“我不要孩子，我不想做父亲。”
“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他暴露了他的惊惧，就像……凯莉娅是我致命的弱点。
拿起那瓶药走出寝宫，忽然想起父王曾经的话，“兰斯特，你的善良会害了你……”
真的会吗？我只知道这样做不但无愧于心，而且，将来可能会大有收获。
当年我和尼尔希斯残杀了十多个兄弟，无一幸存……血族皇室也需要开枝散叶，尽管是残枝败叶，却也能热闹热闹。
我想知道，尼尔希斯当年为何不要还没有嫁给耶珈凌昊的怡岚，我也想知道，尼尔希斯是否真的盯上了凯莉娅。
***
当我把堕胎药放在怡岚妃寝宫的桌子上时，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泪倏然滑落，像是看一个残忍的杀人凶手，僵硬的蹲坐在椅子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瓶药你可以当做没有见过，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留在耶珈凌昊身边？尼尔希斯是否真的爱你？”
“他答应让我做王后，说耶珈凌昊爱上我，整个魔族就会在他的掌控下，到时候你的父王会感念他的功绩，传位给他，他成了血族的王，统一血族与魔族，就会让我做王后！”
“你一直都知道，他只是拿你当工具？血族的王后一向要求严格，就连父王当年也没有选到一个合适的王后。”
一个真正的王后，应该像姬玛王后那样，不贪婪，不浮华，不娇柔，不造作，威而不露，易刚易柔，能忍，更能独当一面，更能震慑天下。
“……兰斯特，我爱你的哥哥！”
我当然知道她爱尼尔希斯，能爱到这种程度，委实不多见，若是她真的和尼尔希斯在一起，也或许会幸福。
但是，爱这个字，无法感化尼尔希斯，他是个不懂爱的人，想起当年多丽丝被尼尔希斯丢弃的事情，我忍不住失笑。
尼尔希斯不会真的爱她们，也不会瞧上凯莉娅，就算将权印，将凯莉娅，将魔族和血族全部交到他手中中，他还是不满足，他可能还会去侵略人类。
“让我看一下你的肚子，我想确定他是否健康。”
她惊讶的看着我，“兰斯特……你想留下这孩子？”
“是的，所以，生下来之后，你要把他亲手交给我，我会亲手抚养他们长大！”
“不——我要给尼尔希斯，他应该会承认我的，也会承认这孩子，哪怕是做他的亲王妃也可以，我不想在魔族做一个寡妇，耶珈凌昊被你打成重伤，一病不起……”
如果耶珈凌昊知道自己宠溺的是这种女人，只怕会当场气死吧！
冰冷的手按在她的肚皮上，她惊惧的盯着我的眼睛，话语停止，动作静止，呼吸也停止，只有心还在咚咚的跳。
“怡岚妃，你需要呼吸！”我提醒她，“正常呼吸，我才能确定孩子是否健康。”
她恍然回神，收拾着慌乱的神情，调整呼吸，看着我的眼神中闪动着惊艳的赞叹，失神感慨，“兰斯特……为什么我像是第一次见到你？你美的令人不敢直视，我……我竟从没有仔细看过你？！”
在她的手落在我的脸上之前，我嫌恶的急速撤身。“你肚子里是一对儿龙凤胎！”
走出她的寝宫时叮嘱，“一定要让他们活下来，在血族皇室，龙凤胎是异常罕见的，若是可以的话，我会将册立其中一个为王储！”
“不，除非尼尔希斯承认我，否则……”
“贪心不足蛇吞象，怡岚妃，你大可以去尝试你想做的事，但是，不要栽在我手里，尼尔希斯从没有翻出过我的掌心，你，也不例外。”
她往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