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的夜依然是沸腾的,虽然自龙天扬走后改变很大,但是变化是一点点的潜移默化,所以广大的顾客等发现了这些改变已经不知不觉中又习惯了。
每周五的Party照旧举行,可是主持已经不止是狒狒,又多了二个美女,三人一人上一个周末,都是同样精彩的主持,让大家无法分出其中的不同,对三人都是同样的拥戴。
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对这样的变化并没有什么异语,只有狒狒,感觉自己正慢慢淡出UP。
这让他越来越不适应,对着腾浩牢骚满腹,说骆兴是不是不喜欢他,排挤他。腾浩叫他别乱想,每个人做事风格不同而已。
这样的安慰并没有让狒狒满意,工作上的不被重视,加上自己“男朋友”的烦心,狒狒开始酗酒了。
这周末又没轮到他上场,他就呆在酒吧里喝酒,一直喝的酒保不给加了才晃出UP。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雨季来了吧!地上全是积水,大雨已经转成了小雨。
狒狒摇晃着,想找辆计程车却半天找不到。有些冷,他将小皮衣的衣领竖了起来,蜷缩着靠在招呼站牌下,扫帚头已经改换成黑人头,全部编了小辫张扬在脑后。
站了一会也没见车,他不觉打了个哈欠,眼泪鼻涕一起出来,浑身似乎承受不了寒冷地抖动起来,他张望了一下,转身朝另一个街区走去。
细雨淋在头上脸上,让酒意有些清醒,可另一种被酒压制了的感觉就凸现出来,让他觉得全身都痒了起来,有些快忍无可忍。
他加快了脚步,跌跌撞撞跑进一家麻将馆,里面的伙计一见他就叫道:“昌哥,狒狒又来了。”
狒狒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冲着迎过来的一个粗壮男人可怜兮兮地叫道:“昌哥,给我点吃的,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男人一脚踢在肚子上,倒退了几步摔出门外。那叫昌哥的冲出来,冷笑道:“你还敢来要吃的?你他妈上次耍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狒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昌哥踢过来的脚,急急叫道:“不会了,昌哥我不会耍你了,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我要骗你我是小狗。”
昌哥一脚踢开他,冷笑道:“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人家时时等着你吗?不就是一个死人妖,还真以为自己国色天香了?你就算想让人上也要看人家有没有那个心情!我看在骆三爷面上不和你计较上次的事,现在给老子滚远些,再让我看到你,小心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昌哥说完转身就走,狒狒扑上去抱住他的腰:“昌哥,给我点吃的,就算我和你借,过两天我就给你送钱来!”
他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不敢抹在昌哥身上,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一下,让转头看见的昌哥一阵恶心,手肘一下就撞到他头上,对自己门前的两个伙计叫道:“给我把他拖开。”
那两个伙计冲上来拖狒狒,狒狒却紧紧地抱着昌哥,弄得那两个伙计和昌哥都恼了,对他拳打脚踢才拉开了他,丢在了地上。
昌哥被他的赖皮弄火了,一泡口痰射在他身上,不屑地骂道:“你别给四爷丢人了,当初跟他的时候多风光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要让四爷看到,我都替你害燥怎么不死了算了!你要丢人去别处丢去,别在我门前,再让我看到你,我保证说到做到!”
他说完招呼着两个伙计进店,理也不理从泥水里狼狈地爬起来的狒狒。
狒狒抹着唇边被打出来的血迹,用混合了凶狠,羞愧等复杂的目光看了看麻将馆的店面,站了一会才蹒跚着转身。
刚要走开,眼角瞥到前面路灯下站了一个人,他随便扫了一眼,突然怔住了,全身激颤起来,似乎两脚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颤巍巍地要倒下了。
午夜的路上已经没有行人,连车辆都很少狠少。那人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斜倚着路灯,长腿一只弯着,一只撑着自己强壮的身体。
牛仔裤和步行靴永远都是那么的随意,头发剪短了,那张熟悉的脸黑了些也瘦了些,却更显精神,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耳上的钻石耳钉在路灯和雨水的折射下闪着灼眼的光芒,就象是掉下夜空的星星……
狒狒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心中掠过的是无数次闪过自己心中的念头:这男人为什么和自己不是同一类的人!如果他是,那么他除了他,永远都不会再爱上别人!
那男人看见他看见了自己,动也没动,依然保持着那个站姿,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改变,仿佛他站在那里只是享受淋雨的乐趣,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的路人,打扰了他的宁静,让他迫不得已地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