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娇冷然看向乌楚寒冷的脸,脸上立即涌上一抹娇笑。
“你不要想着把我杀了灭口,因为这样对你不利,所以,我要你好好活着。”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移开纤指,压住他的薄唇,娇软的身子顺势前移,索性整个贴进他的怀中,口中的馨香丝丝吐在他的脸上。
“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开条件吧。”双手渐渐上移,随意地放在她柔软的腰间,脸上却坏坏地笑着。这就是乌楚寒与那木杨的不同的之处,他很少笑,但是每次的笑容里却都带着目的。
“我的条件很简单......”还不等她说出自己的条件,门外一个响亮的声音通报。
柳含烟来了,带着手下十几名弟子,领着数个丫鬟婆子,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着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站满了一地。
乌楚寒的手迅即从艳娇的腰间挪开,似无力地放在身侧,整个人躺在床上,眨动着眼睛,身体却一动一动。
“乌将军,你醒了。”柳含烟径直走近乌楚寒床前,一副关切的神情显得很真挚。
“谢谢夫人关心,乌某没事。”
“我知道都是为了救我,害得你下半生要躺在床上度过,让我怎么忍心呢。本来想与乌桨军共成大事,现在看来怕是......但是你放心,我会派人好好伺候着你,你以后在这儿享受到的,绝对不会比在肃亲王庥享受到的差。好好养着,我会在这几日内安排给你完婚,定会让你续上你族中的香火。”
起身,转身面对艳娇,竟然破例拉住了她的手:“以后乌楚寒就是我亲兄弟了,我现在就解了你体中的毒,好好伺候我兄弟,今日我所拥有的,他日就都是你们的,记住了,要好好伺候他,不准有任何的外心,知道吗。”象是肯求,更象是命令。
被她拉住手的艳娇,恍恍然然地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药碗,淡黄色的药汁,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手颤颤地将药送到嘴边,刚刚看上去还一副得意的神色,此刻却已象惊弓之鸟般地惊悸不已。
乌楚寒紧张地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听着柳含烟的话,虽然一头雾水,却不敢细问半句。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堡垒,不可以就这样被自己摧毁掉。
待到柳含烟等人的一干身影从门口消失,他才一把抓住艳娇。
“怎么回事,她说那番话什么意思?”
“那还不是明摆着吗,你为了她把自己弄瘫痪了,所以想让我来给你垫背呗。”艳娇一副娇羞的神色,怯怯地转过了身,体内涌动的热流似是无法阻挡的猛兽。
乌楚寒挪动了一下身体,瞬间捕捉到了她这一变化,随即松开了抓着艳娇的手:“我还是不明白?”
“不管你明不明白,你看着吧,她明日就会安排把我嫁给你,你就认命吧。”话一说完,她娇柔的身子就软软地倒进他的怀中。
“喂,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把你嫁给我,那也得征求我的意见,惩得我同意才行啊。”
乌楚寒一把推开刀的身体,急得跳起来。
那个女人要是真让他娶了艳娇可怎么办,那一直等着过门的晴格格......要是被皇上怪罪下来,那可是满门抄斩的欺君之罪呀。
可是这些事情却不能跟这女人明说。
若真让他娶艳娇,就算皇上不怪罪,那他的心里也不会接受,因为他的心里,永远都只为冰月,根本就无法再接纳别人了。
事情果然没有超出艳娇所说,第二天,一套大红的礼服便被丫鬟们端进来,伺候着几乎是强行套在了乌楚寒的身上。
外面锣鼓喧天,不到正午,一位盖着大红喜字的新娘便被几个老妈子扶进了他的房中。紧随其后,柳含烟一脸喜气地跟着走了进来。
“乌楚寒,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本该让你出去给大家道个喜敬杯酒,看你这样子,想想我还是自己来,看看你,也就当是你给我敬了酒了。”走近乌楚寒身边,身上的香味也随之扑面而来。
“你身上还有伤,原本不想让你喝酒,但这两杯是儿女酒,你就不得不喝了,这可是我代替不了你的。”
一个丫鬟手捧被红线串起的茶盏,走近床前,伏下身将盏中的杯子凑近。
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色茶水,水面上还飘着两个红枣,看来这真是一杯子女茶。反正演戏,喝就喝了吧,一杯水,还能干什么。
伸手,端起茶杯,便一饮而尽。
看着乌楚寒爽快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柳含烟的眉头也紧接着舒展开来,转身,对着站在身边的丫头们道:“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你们几个好生伺候着乌将军圆房,不能出任何差驰,不然的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冷着脸摞下一句话,一转身,带着身边的弟子退出了洞房。
半躺在床上的乌楚寒,目送着柳含烟的身影走远,身体里却突然的热起来。
掀开佳人的红盖头,那张娇嫩如花的脸,一下子勾起了他身体某处隐隐的欲望。这张脸虽然比不上冰月,但是在这身喜气洋洋的打扮中,却显得分外妖娆。情不自禁中,伸出大手,一把将这美艳的新人拉入怀中,压在身下......
任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一地伺候他们圆房的丫鬟中,站着一位冰冷面孔的女子。
亲眼看着乌楚寒将面前娇美的新人拥入怀中倒在床上,也许别人都会对此视若无睹,可唯有冰月,她看到他们那么暴露地缠绕在一起时,一向空洞心,居然剧烈地疼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不住地揉捏,以致她那颗心象快要撑不住似的,生出快要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