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只是和旁边的市民一样,像是享受夜景一样的站在她旁边,甚至,对方的眼睛亦看向远方。
但是,阿九肯定,那个人对自己说话。
对方的声音压的极其的低,似乎怕阿九有敌意,更是悄然的探出双手。
那是江湖上,向对方展示自己并无恶意的动作。
“大人,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打扰您。”
对方歉意的说道,然后对着阿九的方向悄然行了一个礼仪。
阿九并没有说话,只是隔着面纱看着月色下的陌生人,倒是明白对方只所以这样遮掩,是为了躲避风劲的视线。
现在,她也很好奇,自己如此隐秘的身份,到底谁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能查到。
“如果大人方便,我家主上希望今晚能请大人去喝上一杯茶。”
“呵呵……”
阿九笑了起来,声音以及其的低,而此时,她目光重新回到前面的广场上,道,“如果我不去呢?”
干净低沉的男音传来,带着某种慵懒,旁边的男子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兵器商塔塔木声音竟然如此年轻。
“我们主上千里从东方而来,真诚的希望见上大人一面。”
说着,陌生男子看来看周围,随着他的木光,阿九唇边不由勾起一丝笑容。
对方果然的有备而来,这里埋伏的人,难以让她安全逃脱,看样子是真的要走一遭了。
起身,旁边的风劲上前,将阿九扶住,木光凌厉的看向旁边的陌生男子,“我家大人今日身子不舒服,若是你家主上真有诚意,倒不如改日再喝茶。”
说着看向阿九,“大人,家丁来接我们了。”
话音刚落,一群家庭驾着马上落在阿九身前。
恍然一惊,看样子刚才风劲已经发现了对方的动向,只是因为带的人少,为了避开正面冲突而给阿九带来危险,风劲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而悄然的送消息回去。
在赞叹风劲的同时,阿九不由叹息自己因为怀孕,感官和灵敏度大不如从前了。
对方看到阿九的援兵到来,显然很是吃惊,但似乎又觉得不甘。
“无妨,刚好今日我也没事,那就请带路吧。”
阿九对风劲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用担心。
对方有备而来,能在这里找到她,说明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倒不如,也去看看到底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为了不让人注意,阿九还是让保护自己的人撤退下去,只带了风劲,毕竟,人少才能更隐秘自己的真正的身份。
对方见阿九点头同意,似乎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忙感激一番,然后走在前面领路。
绕过了几条街,那人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可疑之人,边道,“我们主上边在里面,请。”
恒城的建筑有着北厥最独有的特点,就是泥土混合着石壁,而且楼城不高,最多三层。
这种建筑冬暖夏凉,而且极其隔音,因此,到了门口,听到里面热切的歌舞,阿九才清楚,原来这也是一家-妓院,不过这里称为酒肆。
在这里,因为是过往的商城,加上有许多胡女,所以民风开放,这样的酒肆非常多。
走进去,却是烧刀子的味道,烈酒,羊肉,热情的舞女……
不会个人酒醉金迷的味道,然而是,大漠的自由奔放和无拘无束。
舞女亦舞姿或者出卖身体为身,但是他们不受人约束,甚至如果喜欢那个男子,只要对方愿意,她们愿意跟随前去。
而此时,在一楼的中间,壁炉里的火印着跳舞的女子身姿婀娜动人,而旁边饮酒的男子们也随着他们的动作而起舞。
他们摘掉了面纱,面上着享受生活的开心笑容,甚至会随着舞女节拍的加快,而发出欢呼声和鼓掌声。
他们笑容快乐,真切而不做作,。而非原来在帝都落花楼,那些男子见女子时的那种审视,贪婪,还有意淫。
“大人,二楼请。”
看阿九站在门口,目光一直看着中央跳舞的那些男女,陌生人终究是才不好意思开口。
“不好意思。”
阿九笑了笑,竟忘记了有人在等。
阶梯有一些高走上去阿九觉得有些吃力了,风劲忙上前将她扶住。
旁边的陌生人眼底露出一丝疑惑,风劲则抬头十分不客气的道,“既然能知道我们大人行踪,那你们就该查清,我们大人身体一直不好!”
“这……”陌生人忙低下头,歉意到,“是我们考虑不周到。”
其实并不是考虑不周到,而是这个人的身份根本就查不出来,甚至,他们都知道,连君斐争和他的得力助手寒都没有见过这个军火商的真是面目。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虽然和一楼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地上却是连沙都看不到,显然是有人刻意打扫。房间门口的两对卷帘都几乎一摸一样的卷再半空之中,而旁边几盆花很显然位置都是出奇的对峙,甚至,那花瓣也花叶都看不到沙粒。
这……些细节都显示出了里面那个人十分的爱干净,不,甚至算的上是洁癖。
越来越靠近那房间,夜风吹来,让卷帘中间那些木子的珠子撞击发出轻微的声响,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气从房间里面飘来。
阿九突然停下步子,隔着黑纱盯着门口,那一瞬,突然有一种强力的感觉。那种感觉犹如突如其来的洪水,瞬间涌向自己,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