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记不起暗夜里协奏的丁香,就像你永远记不起“你好”之后的“我爱你”。
我叫萧杰出生在昆明,那个拥有着13度春风,和暗夜里开不败的丁香的城市,每一个星辰灿烂的夜晚,我都会坐在滇池的河边看着行人从我的眼前走过,因为我一直在等待占据我内心的女孩,直到眼睛再次湿润。我深爱的女孩叫小柯,有清澈的眼眸乌黑的头发,带着蝴蝶的发夹,喜欢穿着蓝色的连衣裙,跟在她后面的时候能够闻到淡如荷花的香气,令人模糊而又陶醉。
今天是你消失的第几个星期呢!
我依然在嘈杂的人群中轻声呼唤你的名字,可是除了一遍一遍刺痛我耳膜的鸣笛声,只有市场上尖锐的妇女的讨价还价,于是我差点忍不住闭着眼睛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想象着拉着许多烟花的货车从我身上碾压过去,流淌的血染红骨头变成的粉末,然后听到所有的烟花纷纷爆炸,绚丽的庆祝着我的意识里你笑的模样。
我还记得你笑的很美很美,如同湖面荡开平静的涟漪,消散在池角水草浮动的地方,可你笑的时候眼里饱含的泪水始终是个迷。你是在哭吗?还是在笑着哭?
笑着哭最痛。
笑着哭真的很痛,我现在才发现,在失去你之后。
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高管,从早上开始面对着形形色色的人流,我保持着笑容一直到晚上下班,走进漆黑的死胡同时我才放松已经麻木的脸颊肉,于是错觉的感到镜子里的我是个陌生人。
就像我对你一样的的陌生。
我快忘记你最初的模样,你是一首歌还是一首诗或者一个人。
抑或是我内心不甘的执着。
今天又是一个绝好的晴天,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丁香下漏析地光线和着珠圆的水汽,折射出梦境里才会有的大朵大朵的白云,梦里面你坐在白云的上面,攒着银色的雪白,幻化出无数张令人生疑的面孔。
你好,我爱你。
这是我第二次说这句话。
你在听吗,我内心虔诚的低语。
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你还是听不到。
有一个和你一样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生站在了本该你站着的位置,我记不清了你衣领下记录的誓言,就像是蓝色的海水淡化了沙滩上划下的图纹。
站在你位置的那个女孩,没有你动人的眼眸,只是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笑容和你一样的可掬,只是没有眼角晶莹的泪滴。当她说我也爱你的时候,我诀堤的眼泪就留满了我的脸,好久都没对着别人这样的哭。
我只对着你这样哭过!
对着小柯你的照片这样的哭过,然后躲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我跟你的回忆都在我夺眶而出的泪水里消耗殆尽。
连同记忆一起消失的还有我的眼泪,我已经不会再像个小孩一样无助的大哭,这也应该算是一个成长吧!
“你好,我爱你”说第二次的第二年,我和她结婚了,我和她去了和你也一起去过的纽约,这里还是什么都没变,就连我俩一起在情人桥写下的“我爱你”都没有变,只是突然少了你的我还会微笑,微笑着给她说着淡忘的你和我。
昆明的丁香又开始盛开了,繁盛的祭奠着一场接着一场被埋葬的青春,这里埋葬了多少青春,于是就有多少的春天,结果四季都变成了春天!
现在的我大概记不起你的身影了,你在丁香下撩起的刘海快离开我记忆的底线,我已经记不起你了!
你给了我爱的勇气和启示,可是你却消失在时光里,让我平淡的忘记你。
你终于记不起暗夜里协奏的丁香,就像你永远记不起“你好”之后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