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家门就听见娘站在院前喊着“三胖~~胖蛋~回家吃饭!”看见这一幕三胖眼睛不自觉湿润,心中涌起一股股暖流,想起前世庞龙演唱的那首歌《回家吃饭》普通的一句话,从妈妈嘴里喊出包含多少的关爱和深情。如歌词所说这是妈妈真挚的呼唤。。
午饭是粟米饭,焖地瓜,大盘土鸡蛋,腌菜,大酱,脆瓜生菜,腊肉炒青菜。一家人吃的格外香,尤其是穿过来的三胖差点没把舌头咽了,简单的农家饭,它怎么可以这么好吃!!!胖蛋左右开弓康次一口脆瓜,一筷子鸡蛋,扒拉一口饭,生菜裹上酱,腊肉就往嘴里塞。。胖蛋娘看着儿子吃相笑眯眯慈爱的摸摸三胖脑袋。
外面突然由远渐近传来急促的敲破锣喊叫声,一家人侧耳听着渐渐听清楚了喊着“民兵集合了!野匪下山了!”
胖蛋咽下饭紧张的问“爹,啥情况?”
爹眉关紧锁放下筷子嘱咐着“我去看看你们老实在家哪也别去”说完走了出去。愣了半天的三胖追了出去喊着“爹!我是男人!我也要去!我...我保护你!”
爹从柴垛抽出一把斧子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心里诧异这小子掉下来摔了一下怎么像变了个人,以前遇到这种事可都是撅腚藏床下的货。。)诧异归诧异没说什么点点头默许了三胖跟来,三胖满院瞟了一圈看粪堆旁立了一柄威风凛凛的铁耙子一把抽出来拎上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上。
三胖娘脸带急色的嘱咐着“胖蛋别乱跑!小心点跟紧你爹!”
“知道了娘,放心吧俺会小心的”胖蛋走出院子喊着。
熊家寨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是平缓地带连接外面可进出,兴许当年熊姓高人也是看到此地地利极好选择这里定居。走到寨墙前看到寨墙是由一根根又粗又尖的原木排成两排扎入地下围成,中间添碎石沙土夯实上面铺木板便成一座寨墙,中间立一座寨门,平时吊桥放下此时已经被拉起。
三胖跟着爹来到寨前,寨墙前已经聚满了巡逻队和村民,爹拉着他带他到人群中打起了招呼,看见三胖村民中有人奚落起来:
“哟!我说大安叔,你家三胖醒啦?不是说从树上掉下来了么,没摔傻吧?”
“听说你家三胖摔的不认人了?是真的不?三胖!我是你七婶记得不?”一个穿着棉袄皮带里插着两把短刀的妇人灿笑说着。
“大安叔,你咋把你家三儿拽来了!是不是从床底下就出来的!没带条裤子啊?别一会尿裤子没得换嘿嘿~~”
爹被说的老脸一红,边朝巡逻队走边不耐的回着“去去去,瞎说个啥,我家胖蛋灵着呢!”三胖听明白了,看来过去的三胖就是个窝囊废!咬了咬牙没说啥。
巡逻队这边看上去也就百十来人,大部分都已经上寨墙了,一个魁梧的壮汉正在和几个人说着什么,爹悄悄拿手指着给三胖介绍“那个大块头是巡逻队长熊宕,那个黄脸偏瘦的和那个扎马尾的女的是副队长”
原来的三胖懦弱每逢战事都做缩头乌龟,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见巡逻队头目。
这时那个黄脸副队长突然扭头看过来,嬉笑着“哟!熊老哥,这就是你家三崽吧?”
爹拱了拱手陪笑回道“呵呵,是的是的,我家三崽熊三胖”
马尾女也转过来搭话“咦?我怎么感觉头一次抗匪见到你家三胖?”
黄脸笑着接茬“我说英妹,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我可听说每次山匪下来他家三胖都顾头不顾腚吓得钻床下打哆嗦呢哈哈哈”
“噗嗤”马尾女很配合的被逗笑了还忍着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分,脸憋的通红。
三胖脸也红到耳朵根,攥着拳头心里默默把原来的三胖骂个遍。。
爹也被说的很尴尬,正好巡逻队长熊宕过来让黄脸,马尾安排村民上墙才算解了围。
三胖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爹被巡逻队安排上墙充人数,好几个半大小子们被大人带来见世面此时聚一起吹牛皮,自己也跟了过去正好认识认识凑个热闹。
撸铁匠家大壮随他爹块头很大,一身肌肉看样子要继承他爹手艺,指着墙上说“看见没,巡逻队手里的家伙都是我爹打的,锋利着呢!我爹当年可是古越城里响当当的铁匠,很多军卫豪士都找我家定制武器的。”
二驴抹把鼻涕插嘴道“哪一定很挣钱,你家为啥不在城里来我们这了?”
“还不是因为我爹后来犯事把。。”大壮张口说道。
“咳咳!”一旁二壮干咳几声,大壮才自觉说漏知趣的闭嘴。另一个妮子不服气的说道:“切,巡逻队的皮具还是我家硝制的呢”
孩子们叫嚷着“没错,咱们巡逻队穿上大妮家的皮甲拿着撸铁匠的刀剑一定把野匪杀得哭爹娇娘!~~”
三胖杵着耙子静静的听着。
二壮没有他哥魁梧反而略显精瘦此时捏着下巴眼珠子一转皱着眉头说“不对啊!这帮山匪去年秋天才下山怎么今年刚开春又来啦?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硝烟的味道。。”
这时里长家虎妮抽动的鼻子嘀咕“我没有闻到硝烟,我就闻到怎么这么臭阿!”说罢抽动琼鼻嗅,嗅,的闻着
突然一指旁边呆头呆脑的小子说“陶大屁是不是你放屁了!”
陶大屁脸涨得通红一脸无辜的辩解“我,我没有!我叫陶大蓖!不是屁!!我爹请先生给起的!蓖麻的蓖,寓意我家庄稼长的又高又大!哼!”
被虎妮一说小伙伴们似乎都有同感也一个个抽着鼻子嗅着。。
二驴也抽鼻子“就是有臭味,还特臭,哪来的呢。。。”四处踅摸不经意间看见杵着叉子威风凛凛的三胖惊诧喊着“胖蛋哥你......你咋把家里挑粪堆粪叉子拿来了!”一群孩子一看果然是粪叉子捂鼻子呼啦一下跑开了,三胖抬头一看辨认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匆忙之间取来的趁手兵器真的是粪叉子。。自己也乐了。
心里打趣琢磨着“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看来这里山村积肥跟之前生活那边一样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家家人畜攒一冬天的屎粪堆起来春天肥田。再看手里着柄粪叉子由四尺长木柄和半尺铁叉组成,细看之下长年累月挑粪木柄包浆圆润,铁叉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黑亮中闪着墨绿,叉尖上还挂着一坨屎。。
不好意思冲大家灿笑一下把叉子在沙土上蹭了蹭,几个小子鼓动上墙看看野匪模样自己也好奇跟了上去。
心里好奇想看看这世界匪祸张啥样提着叉子跟在几人身后上了寨墙,蹭着墙边来到寨门位置老实的的站着一帮大人身后,透过缝隙一睹这个世界新奇的一面。
只见寨墙百米外乌泱泱站着一群匪众差不多有两百余人,都以兽皮裹身,脚上有裹兽皮的有赤脚的,手里拿的武器也五花八门,骨棒居多,也有持标枪,大棍,木弓的;铁器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