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蛋,精神好了许多,怯生生的下地拉开木门,随着阳光的射入,三胖像打开潘多拉魔盒似的打量这个新奇的世界。
穿着一身粗布小褂腆着小肚新鲜的看着家里的小院,久违的蓝天白云,放眼望去远处群山层峦叠嶂,黑白中裹着青翠,正逢冬去春来山顶积雪融化成一条条蜿蜒小溪,汇入熊家沟沟底大河,一排排错落的院落星罗棋布洒在山脚两旁,鸭鹅桥下嬉戏...不时传来犬吠鸡鸣好一派向往已久的山野田园画卷!
没有了压抑的高楼林立三胖激动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没有PH2.5的清新空气中有着雪化的清新,有花香,草香,泥土香,粪香。。
“他爹!胖蛋醒了!”胖蛋妈乐呵的喊着。
“哎呦!醒了胖蛋儿!?吓死爹了,唉!你算完蛋了这么大还上树。。上树也就罢了还掉下来摔晕了,尽给老子丢人,还疼不疼?”一个略显苍老中年汉子走过来责备中带着慈爱说。
“嘿嘿,不疼了爹,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胖蛋边说边偷摸打量着这位新爹。中等个头四十多岁看上去像常年劳作胡子拉碴的略显苍老。
:“都好了?真不疼了?”爹追问
:“好了爹,真不疼了”
:“好了就明天下地干活!最近看把黄黄累的”爹说着让出身后的“黄黄”
“哞”一头小黄牛像听懂人话似的喊了一声。
“哞个屁!不许叫”三胖冲牛一瞪眼。
“阿~~?爹,下。。下地?”三胖诧异的回道。显然记忆短路不完整,记忆中好久没有耕田的印象了。
“阿什么阿,虽然你排行老小,可你阿姐嫁出去了你哥也成家另过了,你不下地怎么攒钱娶媳妇?你大哥劳作多年也没攒够钱最后倒插门才算摆脱了光棍的,你还不踏实耕田打粮食存钱”三胖爹教训着儿子。
“就是,胖蛋儿,你看咱沟里像你这么大的好几个都娶媳妇了”胖蛋娘边喂着鸡边说着。
“爹,娘俺不是不想下地,只是有点头蒙想不起咱家还有地,地在哪。还有咱这是什么朝代?是共产主义新农村么?”说实话对种地心里还是不排斥的,先得摸清自己在哪。
“共啥?什么带?咱熊家沟是早年祖先在此开山驱兽打下来的地盘,浑小子说些什么玩意,唉,还是有点摔的不机迷,没事胖蛋儿,有爹呢,爹会带你去下地!”熊爹摇摇头无奈的进屋歇着去了。
“额.....怎么听得不像是在现代,倒像是荒蛮世界......哎,管他的来了也回不去了,不过这田园画卷青山绿水就是我要的生活!......三胖身心雀跃目光坚定。”一个人傻呵呵笑。
这时柴门外露出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往里瞅着,一旁喂鸡胖蛋娘一眼瞅见了,脸一绷呵道“二驴你给我进来!”
一个瘦干干小子战战兢兢进来喊着三姨却瞟着胖蛋傻笑着:“你没事啦胖蛋哥?你把俺吓死了都”
“嗯?三姨?”......“哦~”
三胖乍一听没反应过来一琢磨就明白了这熊家沟基本都带着亲戚,所以二驴管娘叫三姨。
“二驴!要不是你带我家胖蛋去掏鸟蛋他能掉下来!他能摔晕过去!我家胖蛋现在脑子还不机密呢!”
三胖妈一叉腰略带嗔怒的埋怨道。
二驴脸一红长脸拉的更长了囧的从门后提出一篮鸭蛋怯生生递过愧疚的说:“三姨,胖蛋哥,都是俺的错,俺那啥,俺当时骑在树杈上可稳可稳,才叫胖蛋哥过来,但是那啥。。俺忘了胖蛋哥比俺重。。俺,俺娘让给拿一篮鸭蛋给胖蛋哥补补。。”二驴吭哧说完拿眼偷偷瞄他三姨。
胖蛋娘一瞅一篮子鸭蛋气就消了大半,长出一口气说道“算啦,你家也不富裕,这一篮子蛋也是攒了很久的,拿回去吧,有这份心就行”
二驴挺怕他三姨搓着衣角不知所措,三胖赶紧和稀泥“娘,俺迷糊让二驴带俺出去转转,熟悉熟悉寨子”话音没落拽着二驴往外跑。
“小兔崽子就知道瞎跑再上树打断你的狗腿!”三胖妈拍拍围裙撇撇嘴骂了一句。
出了胖蛋家俩人一路撒欢小跑,三胖感受着这具新身体的机能。虽然胖但呼吸平稳,双腿有力,除了肚子有点大还是很健壮的,毕竟是山野村民哪怕是小孩子也常做农活满山撒野身体也弱不到哪去,比现代的鸡干猴似的自己强了很多!
俩熊孩子撒欢的满山跑,二驴边跑边贼兮兮的问“胖蛋哥你真的把记性丢啦?咱沟哪是哪都忘啦?”
“嗯,有点失忆想不起了,你带哥熟悉熟悉地形哈!”
“失。。失啥。。失忆?胖蛋哥你咋还会整文词了”二驴蹩脚的问
为了了解自己所处这个新奇世界是个什么情况,半天的功夫两人把熊家沟转了个遍,先是翻看了祖庙的碑文,查阅了县志,听了一路二驴的絮叨加上自己的记忆终于脑补回来这个地方完整信息。俩人躺着山坡上喘气。。
熊家沟所属大鳌国—古越城—东山郡,熊家沟也叫熊家寨,被烟霞山环抱,连绵的山峦起伏连亘,苍翠浑然,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环抱着这片肥沃平原。
此地本无人烟因早年有一熊姓高人打跑盘踞此地野兽在此扎根繁衍生息,故此地便以熊姓命名。村民以农耕为主,渔猎为辅生存,熊家沟之所以又叫寨是因为所重生的这个世界脱离原始不久,人,妖,兽,匪共生共存,除了城,郡有城墙,散落在山野中的乡,村都要结寨自保。抵御野兽和盗匪。
在这烟霞山中便有几股野蛮部落不时下山劫掠为祸一方。所以三胖俩人也没敢往远跑。怔怔的消化着得来的信息,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怎么投胎转世还带跨星球的呢...不按常理出牌啊!
三胖枕着胳膊躺在草坡上想着,自己穿越过来已经既成事实,不知是该感恩佛爷爷太灵还是埋怨佛爷爷太灵。。我就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嘛!
看到旁边的二驴也是记忆犹新,是自己的从小的玩伴之一了,这里山野村民家的孩童上完了开蒙学堂就要帮家里务农或者学手艺贴补家用攒钱娶媳妇了,只有少数家资颇丰的才会让小孩继续求学;看来自己也如是过简单的日子,简单的活着,简单的一辈子,然后简单的死。
日头偏中,俩人顺山路往家走着,路上遇到很多小伙伴,都好奇的看着三胖打着招呼,二驴如数家珍一个个给三胖说着:
“这是大壮,和他弟弟二壮,寨里鲁铁匠家的。这个是里长家孙女虎妮,这是招娣,这个是铁蛋;他爹是巡逻队长,撅个腚的那个是陶大屁。。”
田里插秧的一个半大小子转身一把泥呼过来嚷嚷着“驴屎蛋放你奶奶P!我爹请先生起的名叫陶大蓖!”二驴早有防备闪身避过做着鬼脸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