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建雄看到简单两眼泪汪汪地瞪着她,又一巴掌准备落下。
“住手,你还是她爸吗,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付泽道。
“你这个畜生,你也好意思开口,老子一拳砸死你。”简正说着便一拳砸了上去,直接砸在付泽脸门上,“嘭”的一声,付泽被打翻在地。
付泽很想还手,却蓦然发觉自己没有资格,毕竟是自己毁了人家女孩的清白的。
“爸妈,简单已经被这畜生给玷污了,既然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们在纠结也无用,不如叫他赔钱吧。”简正道。
“老简,我同意儿子的说法。”母亲李丽红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简建雄看了两人一眼,沉默地点了点头。
简单看着自己的亲人,可真是“亲人”啊。
“畜生,我看要不这样,你出五十万息事宁人,另外把简单附赠给你,怎么样?”简正道。
五十万,对于普通工薪家庭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一时间哪那么容易拿出来。但是毕竟污人清白,补偿是应该的。
“好,一言为定。”付泽很痛快的答应了。
“来来来,先生快起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具体事宜。”简正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跑去将付泽扶起。
“先生尊姓啊?”简正问。
付泽瞄着简正,心知这家伙心怀不轨,但毕竟玷污了人家妹妹,自己没资格摆架子。
“尊姓谈不上,叫我付泽就行了。”
“付先生是吧?好的。您请坐。”简正伸手示意付泽坐下,“这样,你看我们一家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简单拉扯大,在她身上倾注了我们全家的心血,所以除去保底的五十万,您看是不是还得再追加一点?”
付泽心里忍俊不禁,这就是亲情吗?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说吧,你要多少?”付泽冷淡淡地说。
“再加三万?”简正试探着问。
“太少了,至少五万,否则这闺女咱们不卖了!”李丽红尖着个嗓子说。
卖?原来闺女养大了是用来卖的。
付泽道:“我污了人家女孩的清白,所以我不会跟你们讨价还价,但你们也别得寸进尺,坐地起价,谁家的钱是轻而易举得到的?那是用命拼出来的!五万是吧?行,五十五万,明日如数付清。”
“好。”
此时简正李丽红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嘴都合不拢。简建雄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
简单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自己所谓的“亲人”,内心失望透顶,乃至绝望。亲情?她只在小时候感受到过。那时爸妈会把疼哥哥残余的爱分给自己,那段时间是简单认为自己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刻了。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请你们出去,明日在对面银行转账。”付泽道。
“好好好,那付先生明日再见。”简正笑着说。
“走吧,死妮子!”李丽红骂道。说着就要去扯躺在床上的简单。
“等等,你们走就行了,人留下。”付泽道。
“咋滴,要耍赖啊?我跟你说呀,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甭想吃白食!”李丽红叉着腰,昂起头,尖着嗓子道。
“放心,我不会赖账的。而且她的身份证件都在你们哪里,我带她走就叫拐卖,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去警察局报警了。”付泽道。
“对对对,妈,反正简单迟早要卖给他的,早一天给他尝尝鲜也无妨。”简正附在李丽红耳边轻声道。
李丽红见儿子说得有理,也不再多言。
“记得明天把她的身份证件全部拿来。”付泽提醒道。
“好的付先生。那不打扰了,你们继续。”简正笑逐颜开地回道。伴着咔擦一声,门被带上了,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付泽这时才得以好好看看面前的女孩。
大眼睛,高鼻梁,天鹅颈,妥妥的美人坯子。
简单发觉付泽观察着她,冷声道:“把你的狗眼挪开,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付泽当即就笑了。这小妮子,有点意思。
简单问:“有什么好笑的?”
付泽没理简单,自顾自地笑着。
简单道:“要笑死一边笑去,别再老娘面前晃悠,恶心。”
“行了,你别演了,难道没人告诉你你的演技很拙劣吗?”付泽道。已经成年的他怎会看不出来简单是在故意毁掉自己的形象,想让自己放弃。当然,付泽是不会放弃的。说现实点,五十五万买这么漂亮一媳妇儿,说啥也不亏;说高大上一点,自己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难道不应该负责吗?别的不说,至少要对得起自己的名字。
简单的小心思被付泽拆穿,俊俏的脸蛋不禁绯红。
“你叫简单对吧?”付泽笑眯眯地问,像极了拐骗少女的猥琐坏叔叔。
“嗯。”
付泽问:“你今年多少岁?”
“十八。”
付泽闻言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成年了,不然真要定罪的话,强暴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坐定了。
付泽问:“那你高中毕业了吗?”
“高三。”
付泽问:“你上的是哪一所中学?”
“字水。”
简单见付泽又想问,皱着眉头,说:“要查户口明天自己去查。”
付泽尴尬的笑了笑。
“你现在?”付泽问。
简单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看来是不能了,唉,伤脑筋。”付泽挠了挠头,嘟囔道。
“上来吧,我背你。”付泽走到简单面前,蹲下身,道。
简单怔住了,眼里泪花浮动,“或许他是个好人吧。”简单心里如是想着。轻轻伏在付泽背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
付泽背着简单原地动了动。正如朱自清《春》里所说:“活动活动筋骨,抖擞抖擞精神”。
付泽背着简单到楼下大厅,缴了费,然后叫服务人员帮忙去把床单剪下来,自是赔了钱。
当服务员把床单递给付泽时,眼里透出一到讯息——我懂。羞得二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二人自是在服务员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远去不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