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睡不着!
还是睡不着!
丁垚翻身看了下自己手上的表,记得是去年哄骗着自己老爸买的。
“已经快两点了啊!”
怎么办,自己多年养成的心境不会就这么破了吧?
“我去年买了个表!”
这句话,在现在来说,可能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就只有丁垚能知道,多少年后,自己要是跟别人这么说的话,可能被打成猪头。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丁垚又坐了起来。
正逢暑假,床上铺垫着一张席子。虽然家里有点钱,可是父母也不是随意浪费的,尽管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房间里就只有一台风扇正呼呼的转着。
丁垚一夜没睡,就在床上,坐定着,双眼紧闭,强逼自己定下心来。
等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丁垚也没再入定。
因为,没用。
此刻的世界中,似乎并没有蕴含那种能让人修炼的“气”。
“嚯,今起这么早?”
刚开门走出房间,就撞见了正走出房门的丁爸。
因为厂子这些时间忙得厉害,丁爸每天也就睡上五六个小时。
昨夜吃了饭,丁垚就见着自己老爸又走到厂子里去了。
听声似乎一两点才回来。
“起来撒个尿。”
丁垚挠挠头,自己原来睡到很晚吗?似乎自己一直都挺乖的吧。
“起了就别睡了,待会和我去趟厂子里,给钱!”
看着自己儿子,丁爸笑了笑,打着哈欠,就走向了卫生间。
“爸,你想不想搬家啊?”
丁垚跟着走了进去,卫生间不大,里面有个蹲厕,也搞了个洗脸的台子。
丁爸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遮盖住了丁垚的尿声。
“啥?”
似乎没听清,丁爸洗着脸,然后把毛巾伸进耳朵里掏了掏。
“没……”
怎么说呢?
难不成我跟他说,过几年有怪物要来,然后一下就给咱村子整没了。
估计自己这样说了,头顶得起几个大红包不可。
“好了没?好了先别冲,我也撒一泡。”
为什么先别冲,丁爸觉得两泡尿两桶水,似乎有些太过于浪费了。
退到一旁,父子俩换了位置,丁垚看着墙上挂的几条毛巾……
随便取了一条,抹了抹脸,然后拧干挂回原来的位置。
“到底是咱儿子,一点不嫌弃你爸,不过……你睡醒没?”
回头发现自己老爸诧异的看着自己,丁垚又听到一段莫名的话。
感情……丁垚后面才知道,那条毛巾是自己老爸洗澡用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干净呢,自己还专门挑了最白净的用。
丁爸工厂的活虽然说过了环保但是卫生条件毕竟不足,所以一天下来还是很脏。
毛巾不到两个月都要换一条,不然就没法用,巧的是,这条毛巾才用两天。
“待会去厂子里,也不要你干活,咋样?一天五十块钱,这就不少了。你晓得你爸原来刀口舔血的时候,一天也就二十来块,这就算多的了。”
刀口舔血吗?
丁垚确实听说过自己老爸原来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不过似乎跟刀口舔血挨不着吧?
也没拒绝,原来的丁垚不知道会怎么做,不过重生回来的丁垚,感觉能有父母在身边,是幸福的。
尽管有时候可能还会挨两句骂,受两下打。
丁爸的厂子从家里走出来,差不多十来分钟就到了。
前面丁爸准备去学个摩托,摔了两次,然后又准备从简单的自行车开始学。
摔了十几次……没学了。
总之对他学车就六个字,骑上去……摔下来。
丁爸傲气,气呼呼的拍了拍腿,被石头划破的裤腿还有血印。
“这破玩意不稀罕了,改过两年我直接去整个小车。”
……
厂子里雇了几个人都是村子里的,也有个远房的表叔。远房表叔多远呢?隔壁村的。
人都来挺早,也没说什么因为熟人都摆样子。几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厂子里活虽然累点,有时候上班时间也多了点,可是工钱一分不落。
就算有时候没收到款,丁爸也会从其他地方想办法给他们的工钱都结了。
更何况离家近,回家还能老婆孩子热炕头。
干活不给力,倘若厂子垮了,几个人也不免得出远门去找活干。
“叔,这么早?”
丁垚看着这个所谓的厂子,不过就是几间砖房。
一间大一些的,差不多有百来个平方,里面坐着几个人,抽着烟唠着嗑。另外墙边放置些几台机器。
“嚯,三土,你今天舍得来看一下了?要我说我是你我就在家待着,安心做个少爷啥的。”
“就是,三土,今年考试成绩咋样啊?”
……
尽管话似乎有些不是滋味,丁垚还是有这样享受的。
“我那不小吗,不懂事,叔你们多担待,刚路上买了些水,上班累了就休息,没事。”
几人笑了笑,没再继续说啥,看着快开工的时间了,只留下那远房表叔,叮嘱了丁垚几句。
对于这些,丁垚只能点头应是。
丁垚也没想着来上班,他另有目的,不过也没打算跟自己老爸说。
四周逛了逛,这厂子自己家有快地,后面扩大了,不够就开始从别家那买了两块。
“为什么第一时间就是这呢?”
丁垚带着疑问,开始慢慢的走出厂子,厂子附近就有个山坡,有些人还在上面野养了些鸡鸭。
“这也没什么问题吧?”
站在山坡上,丁垚看着周围的山水,并没有形成以后所说的什么阵法的布局。
自己原来涉及的也不多,二十多年时间,也就到一个算中层的地步。
况且,这个天顶来客,对于那时候,也没有具体的说明。
自己现在才16岁不到,有很多的机会,可是……层次太低,他没法伸手够到。
四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需要在这四年中,成长到一个足够的高度,这个高度能让他保护生养自己这块土地的安全。
最好在前两年,就达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凌空?”
恐怕不够,那样或许可以引起那些人的重视,可是远远不够他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我特么就不信了!”
丁垚从小就有些匪气,是他老爸告诉他的,因为他老爸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都应该像自己。
不是说什么草原与绿,男孩子十五六岁没有叛逆没有匪气,那还是男孩子吗?
丁垚看着周围零散的一些鸡鸭,盘腿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周天运行,体内倒是有一股气旋。
……
“我……灵体?”
丁垚昨夜没发现的事此刻被惊了一呆,自己的体质似乎跟上一世不一样。
所谓灵体,就是对于气的吸纳于运用是没有一点缓冲的阶段性的。而且经脉通透,体内自成天地。
上一世的他,并不是什么灵体体质在那个世界里顶多算中上。
“有一丝微弱的气存在,若是上一世,自己恐怕没办法吸收,可有了灵体这个王牌,我现在手上基本有两张王牌了。”
“前一世的相关记忆,灵体。”
丁垚相信自己若能得一块青云,他就能踏上去,一飞冲天。
“聊胜于无。而且如果这里有气,那么那些地方肯定也有。”
说罢,也不愿意耽搁分秒,丁垚立刻开始运行一些能吸收这游浮的气的功法。
……
待日挂西山,丁垚才作罢,感受体内的气旋似乎没有丝毫长进,不由摇头苦笑。
给他足够的时间,他相信自己可以成长到那种无敌的程度。
可是时间并不充足,他需要离开家门,去其他地方。
低头看了看小村庄,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美好。
可……不能让他们毁了,纵使万劫不复,有一点的机会,他就会竭力争取。
“你好,世界!”
一声高喝,丁垚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伟大,但那又怎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少年尚年幼,踏入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