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欢皱眉看着秦怀生,此刻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若是摆上台面说这件事,自己长姐的清誉肯定不保,和太子的婚约也定会作废。
可若粉饰太平,那自家长姐承受这等委屈,又实属不公。
“你不用想怎么处置我,这件事我愿一人承担,与林大小姐毫无半点关系。”就在林清欢思考中,秦怀生淡淡开口说。
燕北轩轻笑一声:“呵,你一人承担?你怎么承担,是娶了清婉表姐,还是上官府把自己关进狱中?”
林清欢一听,生气的说:“怎会让这个登徒子娶我长姐!”
“我是真心爱慕你长姐的。”秦怀生看着林清欢真诚的说。
“你闭嘴!”林清欢一脚踢在他的腿上,“我长姐自幼与太子殿下有婚约,岂是你能肖想的?再说了,我长姐心地善良、美若天仙,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秦怀生怔怔的看着林清欢,说到底,他们不就是看不起自己的身份吗?
这时,秋竹在外禀报:“小姐,大小姐醒过来了,相爷和夫人也刚到锦苑。”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林清欢看了一眼秦怀生,随后又对燕北轩耳语了几句。
燕北轩朝她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去。
林清欢赶到房间时,林清婉已经苏醒,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沈氏坐在床边抱着她,林光庆则是一脸生气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说话。
冯氏和她的女儿林清兰在旁边低头站着,但却难掩眼底的喜色和嘲讽之意。林清欢心底一阵嘲弄,呵,既然你们要搭台唱戏,那本小姐就奉陪到底。
林清欢绕过跪在地上的春雪冬梅两人,径直走到林光庆身边,微微福身。
“拜见父亲。”随后,又一脸惊喜的看着林清婉,笑着说:“长姐醒了吗?你放心,来你房间偷东西的贼人已经被我和三皇子抓住了,你不用害怕。”
听到这儿,冯氏母女的脸色有些难堪,不应该是私会的外男吗?这会儿怎么成贼人了。
倒是林光庆的脸色稍微变好了一些,自己这个大女儿向来是温婉贤淑,如今及笄了,与太子的婚事也快提上日程,可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
林清兰也注意到林光庆脸上的变化,随即微微一笑:“五妹妹真是厉害,还好抓到了贼人,不然大家都以为是大姐姐与人私会呢。”
林清婉一听这话,哪能受此等羞辱,一脸羞愤。林清欢递了个眼神给她,叫她安心,沈氏也轻轻拍了拍林清婉。
林清欢朝林清兰走去,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盯着她,林清兰被她这么一盯,心里有些害怕,难不成自己做的事被她发现了?
“我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一个及笄少女的闺房里出现陌生男子,许多下人都看见了,又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林清兰故作镇定的说。
林清欢淡淡一笑,“四姐姐,你一个未及笄、未出阁的少女,怎么能张口闭口都是外男私会这些字眼儿呢?你可是我们几个姐妹当中最有才情的,怎可能说出这等有辱家风的污秽之言。”
林光庆皱了皱眉,不悦的看着林清兰。冯氏见状,赶紧拉着林清兰跪下,两母女的眼泪那是说来就来。
“相爷,兰儿还小,她是担心大小姐的清誉才会说出此等话来,求相爷不要责罚兰儿。”冯氏一边流泪一边说着,虽说是半老徐娘,但林光庆看了也是有些心疼,毕竟她也为自己生了一儿一女。
林光庆起身扶起冯氏,柔声道:“好了,我又没说要责罚兰丫头,快起来吧。”
“多谢相爷。”冯氏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又对林清兰说:“兰儿,今后说话可要仔细些,万不可再说出这些话来。”
林清兰向林光庆微微福身:“女儿知错了。”
“无妨,你年纪还小,说话做事总是欠考虑,以后多注意便是。”林光庆摸了摸她的头,慈爱的说着,毕竟这是他最最疼爱的女儿,他自然不会轻易责怪她。
林清欢看着他们三人,不屑的一笑。
沈氏微微开口:“相爷,天色也不早了,婉儿今日受惊了需要好好休息。”
林光庆点点头:“好,你好好照顾婉儿吧。我明日再来看你们。”又向林清欢问:“欢儿,那贼人现在何处?”
林清欢回道:“三皇子与女儿将那贼人抓住后,十分气愤,这个时间怕是已将贼人送去官府了。”
林光庆有些生气,林清欢将这件事擅自处理,万一闹大了怎么办?
“父亲放心,三皇子说了,此事与长姐无关。”林清欢知道她父亲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便先开口。
“那便好,”林光庆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个侍女,“春雪冬梅两人护主不力,就罚一个月俸禄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说完便走了出去。
冯氏和林清兰虽有不甘,但也只好向沈梦娴微微福身,回自己的苑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