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身体状况比较好的小青被带出来,原以为要继续被用刑,看到瘫倒在地上的司马涟漪,什么也不管,直接冲上去扶起司马涟漪,不禁大哭。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看着司马涟漪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脸色苍白。
“尚书大人,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行刑吗?但是她们三人都行过刑,身上都有痕迹啊!
“别这样看我啊!我可是没动过她啊!”王景心一下子跳了一下,这丫头眼神还挺无辜的,看的他都心虚了。
坐在右边的少年这时突然捂嘴轻笑,然后又很自然地恢复高冷的男神形象。
“那我家小姐究竟怎么了?大人,虽然我们是阶下囚,但是在罪名没有成立前,您可不能草菅人命啊!”小青抱着司马涟漪,看着那少年在笑,红着眼睛控诉王景。
“这......我可是叫了大夫过来的,诊治过后再说,我可是刑令都还没下她就这样了”王景指着插在笔筒里的数支刑令,非常郁闷地解释着,不是他想要对一个婢女解释,而是不想让人冤枉他是个不分青红皂白就用刑的人。
于是乎满室的人就等着大夫来,等了许久,一位外表看来六十多岁的大夫才温温吞吞地出现,然后慢条斯理地给司马涟漪看着,接着不疾不徐地给司马涟漪望闻问切,不,准确来说是望闻切,因为某女已经昏迷不醒。摆弄许久后,大夫才不慌不忙地跪下,向王景作揖:“回禀大人,这位姑娘,她没事!”
“没事?”王景和小青异口同声地问,小青一瞬间语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大人都没让她说话呢!王景也瞪了一眼小青,然后细问:“大夫,这姑娘脸色苍白,都晕过去了!难道说,这是假装的吗?”
“禀大人,这姑娘确实是晕过去了,老朽掐过她的人中,确实醒不过来!”大夫满脸疑惑地说:“这位姑娘的脉象平稳,不该有问题的,恐怕大人需要等她自己醒过来了!”
“好吧!”王景刚想要抬手让大夫离去,但是转念一想,又叫来一人耳语一番,然后那人带着大夫走了。既然大夫说司马涟漪没事,王景就叫人把司马涟漪扶回牢中等待出去的人回来看看结果再说。
“大人觉得司马涟漪的话,有几分可信?”那少年拿起身旁矮几上的茶杯,以杯盖撩动杯中的茶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景聊着。
“八殿下,这个下官还真不知道,关心则乱啊!”王景苦笑着说,毕竟事关自己,作出的判断也许就不太理性了。那少年乃是当今皇上的第八子,只是奉皇命过来陪审,做个证而已。
“如果,她说的都应验了呢?”八皇子毫不客气的泼冷水。
“那只能说,是下官福薄了!”王景明白八皇子的意思,如果真的应验了,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已经听从司马涟漪的建议派人去求证了,救不下来……别说没办法什么的,他定会彻查原因。看着王景的脸色一变再变,八皇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低头品茶,这牢里的茶水还不差的,至少,估计会比司马府的好吧!
午时三刻,之前派出去的二人都回来了,。
“大人,小人请去的大夫证实,小婉姑娘确实有喜。”一人简单地回禀。
“大人,小人带着大夫进去的时候,大夫发现小婉姑娘的午膳里被下了堕胎药。下药的人已经被小人擒住,小婉姑娘现在大小平安,但是大夫说受了惊吓,需卧床养胎。”后面派出去的人也据实以报。
“果真如此?”
王景先是一惊,然后又心下一阵欢喜,但是碍于八皇子在,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王大人,恭喜了!”
八皇子微笑着向王景道喜,心下却不解,为何司马涟漪的话会应验,据自己的观察,王景与司马家并无来往,司马涟漪也不可能将自己的人安插进王家,也不会算到自己有此一劫。
难道司马涟漪真的这么神?
“谢殿下!”王景微微一笑。
“殿下,这下下官就按之前答应司马涟漪的,我就直接上报皇上了,我这边相信司马涟漪说的,确实审不出结果。”
“嗯,本宫就先行回宫,这事本宫也会和父皇说一下的!”八皇子说完,就快步往外走。王景则急匆匆地走到关押司马涟漪的牢房。
“司马小姐醒了吗?”王景紧张地问。
“还没有!”小青依旧抱着司马涟漪,小红和周婆婆则在一旁候着。
“她醒来的话,跟她说一下,本官相信她,我会将事情如实禀告皇上。另外……跟她说,本官谢谢她!”
王景感激地看着脸色依然苍白的司马涟漪,然后转身快步离去,他很忙。
首先要回去看看小婉现在的情况,然后要查实下手的人,接着要去看看司马府搜查结果,然后要进宫禀告皇上。
另一边,公孙瑾早上进宫在太学院里跟太子忙完公事之后,太子则明示暗示想要回东宫,公孙瑾则摆着一副不懂风情的态度,硬是要太子陪自己用午膳,午膳过后公孙瑾则表示太子先休息一阵子,下午在皇宫的校练场见,说是看看太子最近的武术练得怎么样。
太子听到他肯放任忙不迭地离开,深怕公孙瑾反悔。
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公孙瑾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如果涟漪的话真的应验的话……
出宫后,公孙瑾没回太傅府,而是直接回公孙府。
原因无他,只想避嫌。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他这个做太傅的肯定脱不了干系,这个时候,如果他自己一个人独处,别人可以怀疑他去干什么了。
但是在公孙世家,情况就不一样了,一大家子的人看着他,他没有时间做任何事。
接下来,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把太子支开,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公孙瑾很讨厌这种感觉,平日里他很喜欢细细划算自己周边的事情,喜欢一切都按他安排的去发展。但是司马泰的死开始,这一切渐渐走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涟漪说的话他选择相信,但是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发生,自己却无法把握住了。
那边王景刚刚安抚好新宠的小婢小婉,直接给她一个侍妾的名分,让她好好养胎,下面的人就来通知,下药的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等于说,想要找到背后的人是没办法了,王景无奈地当事情没发生,只跟自己母亲要来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好生照顾着小婉,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赶到司马府。
但是,到司马家搜府的人找了个大半天,再次将司马家翻了个遍,依旧什么都没有。于是王景又赶到户部,询问户部尚书陆万查司马家关系是否有找到线索,谁知道结果还是毫无头绪,只能协同户部尚书陆万进宫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