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芷雁的兄长一眼就看出躺在担架上的正是今天被自家妹妹一拳打下擂台的那个年轻人,快步走上前对着老人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吕大人,令孙并非是我妹妹刻意打伤,而是今天在擂台上比武时造成,擂台之上,伤亡都不需对方负责,你们怎么能够将他抬到我家门口来。”
这人摆明了就是来找事的,护犊子护的厉害的砚老国公顿时不爽,一把推开自家孙子,指责面前的吕姓老者怒斥道:“老匹夫,你真以为我国公府没有人了是不是,擂台上受的伤,关我孙女儿屁事。”
老定国公的话,说的围观的人群纷纷应和。
“就是啊,在擂台上比武拳脚本就无眼,打输了来扯皮,真不要脸。”
“还不是觉得定国公府近几年来势微,觉得人家好欺负呗。”
此时,偏偏旁边就有一个不同的声音,砚正仁义正言辞的说:“爹,话不是这样说的,这丫头平时惹祸还嫌少了吗?打伤人可不就得赔偿。”
正对这个儿子有意见的老国公,听了这个儿子的话,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说:“你还是她的亲二叔吧?芷雁得了第一,难道不为她高兴吗?怎么还不问青红皂白偏帮外人?”
老爷子这是对自己有意见了,砚正仁额头的冷汗直流,有些结巴的说:“儿子,儿子,当然当然高兴。”他高兴个屁啊,本来以为是自己派出去的人的事,却谁知道回来的人是这个小丫头,砚正仁心中是相当的不爽,现在有人找这个小丫头的茬儿,他怎么能够不给这小丫头落井下石,只是,自家老爷子怎么变得这般可怕,好像比以前更可怕了,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他心里有事,面上却无表情。
老定国公瞅着二儿子冷笑道:“老子一点都没看出你脸上有高兴的表情。”
砚正仁不敢再吱声,抬头却看见侄儿砚信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看着他,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砚正仁心中惶恐,不会自己这么多年来,故意养废这个傻丫头的事情败露了吧!
正在僵持中,人群外面,一声喝,“怎么回事?国公府门前怎么围了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儿干啥?”
众人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就看见东方严和国师墨无影两个人并肩走来。
“大殿下,国师大人。”众人纷纷朝着二人行礼。
老国公上前将他二人迎到自己家门前,义愤填膺的将事情说给这二人听。
听完事情的原委,东方严那不对称的眉毛一挑,看向眼前的老者,说:“原来是尚书府的吕方吕大人,怎么你的孙子被砚小姐打伤了,你现在要找她赔?”
“呃,这,这……”吕方一张脸胀得通红,半响说不出话来,谁都知道国公府势微,又因心疼孙子,他才仗着自己尚书府的势头前来,谁知道会引来大皇子和国师这两位深受皇上宠信的煞星!真是要了老命。
老国公眼珠子咕噜噜直转,怎么会不知道这姓吕的心中是怎么想的,见状又想怼他,这时,在他身边的砚芷雁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说:“爷爷,可不可以让我看看这位的伤,说不定我可以帮他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