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腊肉是川渝地区的一道家常菜,家常到每家每户都会做,方法还不太一样。每年秋末冬初之际,家家户户就会开始挑选优质猪肉来制作腊肉,一个三口之家通常会选择半头猪的分量来制作腊肉腊肠。
同时,还会熏猪头肉,猪耳朵,猪舌条等食物。烟熏腊肉的历史非常的长,这是在没有电器保存肉类食物时,最好的储存方法。
北方大多是把肉挂在窗口风干,但在潮湿的地方,就必须用烟熏的方法,才能短时间内让肉发生改变,不会腐烂。
每年十二月一直到过年前,你会在川渝地区大大小小的乡镇里,看见家家户户整天整天的冒着炊烟,这是他们在熏制腊肉,腊肉往往要熏制一到两天,中途不能停止。
熏好的腊肉透明发亮、色泽鲜艳,吃到嘴里味道浓郁、肥而不腻。腊肉只需要放在干爽通风的地方,可以储存上大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在英子问储存方法时,林晨能想到的最好的储存肉类的方法,就是烟熏猪肉来保存。
早上天还没亮,睡梦中的林晨就被月摇醒了,部落的人很在乎也很紧张这七头猪,他们期盼着林晨储存食物的法子,这能改变部落冬季的生存能力。
被摇醒的林晨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一群早早起来的人在昏黄的火光照映下,只见身影不见样貌,像是黑纸剪下的人偶似的。透过人群看向洞外,天空仍是黑暗,只在东方微微泛着白光。
天还没亮呐!
这个时候才五六点吧,林晨揉搓着肿胀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们先搭架子吧!”林晨指着山洞里一个角落,这个角落长期干爽通风。此前这个位置是用来堆放木头的,林晨让他们把木头从这个角落搬到另一个角落去。
用黄泥加上笔直木棍,在墙角搭了一个架子,架子高一米五,宽半米。横截面有三根笔直木棍,竖截面也有三根笔直木棍。
在搭建架子时,林晨让妇女们准备好晒干的藤蔓,将他们分割为二十厘米一段。自己则出去洗脸刷牙解决个人卫生,并偷偷的更换了新的月事带。
将用过的月事带清洗干净,找了灌木丛中的一颗小树,月事带搭在树枝上晾晒。
搭建的架子是用来挂熏好的腊肉,现在需要把昨晚腌制好的猪肉条和猪排骨拿出来挂着,让他们在自然的风力下外表风干。
刚做好的架子不能使用,因为固定架子的底部黄泥还没有干,不能承担猪肉条和猪排骨的重量。
只能拿着晒干的藤蔓到山洞外,把藤蔓当作绳子系在两棵树上,再用削尖的木棍往猪肉条上扎一下,扎出一个手指拇大小的洞,用切割成二十厘米的短藤蔓穿过小洞系紧扎牢。
把短藤蔓的两个头扎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圈,将猪条肉和猪排骨依次挂在两树之间的藤蔓上。防止因为猪肉条和猪排骨太重,藤蔓断裂而把肉掉下来,他们在好几颗树上系了藤蔓,将肉和排骨分开挂。
看着一排排的肉挂在藤蔓上,就像是晾衣服似的。部落的人很开心,那么多肉啊!如果真像林晨所说能保存一年,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呀。
林晨把洗澡房的搭建工作交给月,她知道林晨需要什么样子的洗澡房。月带着几名男子去完成洗澡房的屋顶。林晨跟着夜带领的男子们去后山砍松柏树。
说是后山,其实并不远,是山洞后面的那一座山,从小河边往上游行走,过了山洞所在的山坡后,往左手的方向再走几百米,就到了后山山脚的位置。
后山的山顶、半山腰有很多的松柏树,即便在这深秋之中,大多数树木都已经变黄落叶,松柏任然翠绿常青。
为什么要用松柏树去熏制腊肉?
一是因为松柏的树枝散发独特的芳香气味,二是因为松柏是一种常青植物,松柏的树叶极其茂密,点燃后会冒起浓烟,符合烟熏的要求。
上山的路不好走,原始森林里冬去春来,秋叶飘落。地面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枯枝烂叶,遮挡的路面,不知道枯叶下是平地还是坑洞,贸然行走只会踩空摔跟头。
深是部落的寻路高手,他在这些地方很有经验,林晨只需要跟着他行走就不会踩到坑而摔倒。
到了半山腰,松柏从这里往山顶生长,密密麻麻的松柏遮挡了日光,松柏树下几乎寸草不生,树与树之间的缝隙下有零星的野草,这些野草从夹缝中偷取阳光。
不知道是秋天的原因还是原本就这样,野草们长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只要树枝,不要树干。”林晨让他们砍松柏的树枝,然后捆扎在一起。
“多砍一些带回去,免得不够还要来砍。”林晨让部落男人多砍一点带回去,毕竟这肉要熏上一两天,如果松柏树枝不够,还得再跑一趟。
砍完松柏树枝准备回山洞,每个男人肩上都扛着一大捆松柏树枝,林晨提出自己也抱一捆,夜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可以拿的,这个不重。”林晨极力向夜证明自己并不弱,夜只是笑着摇头,一把揽过林晨肩膀,推着她往前走。
回到山洞时,远远就看见洗澡房搭建好了,几个大男人的搭建速度可比林晨和月带着小孩快多了。
林晨检查洗澡房的搭建情况,完全是按照她的想法搭建。洗澡房屋顶用蒲草做底,上面敷上一层黄泥。洗澡房留有门和窗,靠近山洞的那面墙底部留有一个洞,在洞口的位置砌了一个灶台,可以把大陶缸放在灶台上,在外面点火烧柴,人在里面用陶缸里的热水洗澡。
这个洗澡房会先用于熏腊肉,所以还在屋顶下方三十厘米处,搭了八根笔直木棍,用来挂肉烟熏。
“地面也要黄泥,你们能把里面的杂草撤掉吗?”两名男子蹲在洗澡房里扯地面上的杂草,林晨和了一些稀泥倒在洗澡房地面上,像刮水泥似的刮平地面。
建好的洗澡房需要一段时间来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