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失踪难道还不是大事吗”,谢丹瑄焦急咆哮,“少罗嗦,多耽误一会儿便能让他们都逃走一段距离,她们人多,还有几个带病的女人,定然走不远,给朕一寸一寸的找”。
“是”,镜明再也不敢多说一句,退下去传命令了。
谢丹瑄焦急的在原地徘徊,常安忍不住低声劝道:“皇上,您累了一天,先回西暖阁休息会儿吧”。
“朕还有心情休息吗”,谢丹瑄心急如焚的转身,一身水红色衣衫的桑梨摇摇晃晃的从冷宫里走出来,看到她,一股疯狂的怒火再次汹涌而上,满腔情绪无处发泄,他再次冲过去二话不说把她煽倒在地,“贱女人——”。
“皇上——”,除了上次刘玉粹打断他和上官宓亲热外,这是常安第二次见到他暴戾的动粗,英俊的脸近乎扭曲了,常安吓了一跳,连桑梨都没想到他还会再次动手,刚才打她可以当做是他一时生气,可现在分明是拿她发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全然陌生的令人绝望,这才是真正的皇帝吗,残忍、暴戾。
而她就是一直一直在爱着这样一个男人。
“哈哈,打啊,皇上你再打重一点,最好杀了我,让别人知道我医仙桑梨什么错都没有却被你这个英明温和的皇帝毒打”,她嘲弄的大笑起来。
“凭你也配当医仙”?谢丹瑄无情的抓起她头发,“你根本连她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是,我是比不上”,嫣然笑容上尽是泪水,她把脸抬的高高的,“可皇上别忘了,当初也是你亲口对天下承认我是医仙,现在大家都信了,如今皇上莫非是想否认当初皇上认错了,其实我根本不是医仙”?
“你…”,谢丹瑄神色变了几变,咬牙切齿。
“原本就因为一个上官宓而发生战争,百姓们都在责怪皇上好色,爱美人不爱江山,若是我突然出了意外,还指不定百姓们会如何看待皇上了”,桑梨优美的唇勾出哧弄的笑意,谢丹瑄,竟然你如此不念夫妻之情那也休怪她了。
“桑梨…”,谢丹瑄缓缓冷声道:“这天下是朕的,你也还是朕的女人,你以为现在敢威胁朕,以后朕就会放过你吗”?他手上的力度慢慢转轻,英俊的面容也因此更加的绷紧了几分,“你很聪明,朕的确现在不会废了你,可朕会让你再以后的日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便是贪心的下场”。
“我再痛苦也可怜不过皇上,皇上以为这样大张旗鼓的找她就会回来吗,她不会,她就是看透了你的自私自利,永远都不会回到你身边——”。
“滚——”,他彻底的恼羞成怒的把她甩出去,她摔撞在围墙上,好半天才撑起身子慢慢爬起来,“马上给朕滚——”。
他一字一句,绝然如寒冰。
“我滚,我会滚,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然没说错,皇宫里,哪有真正的夫妻,是我太天真…”,她哽咽笑着,一步一步转身走远。
“朕错了吗,朕难道…真的错了吗”?谢丹瑄望了一眼后面的冷宫,侍卫们正在搜索,无数火把照亮了整片夜空,可一想到里面没有她,那些火光几乎快要让他窒息,一个念头懵然闪过。
如果这次真的再也找不到她。
她走了,走的远远的,带着孩子,她对自己死了心,或许找个地方隐居避世,再也不出现,这辈子,是不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股锥心刺骨的害怕袭来,他彷徨的抱住头,害怕的道:“碧儿,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不要,他不要与她分离,不要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
“皇上,属下在原来火烧过的庭院里发现了一个地洞,里面下去似乎是一条密道”,沐统领忽然急忙跑过来禀报,“末将猜测皇后等人应该是从那条密道里逃走”。
谢丹瑄皱起眉头立即往他所说的庭院走去,果然在庭院的井旁发现了一个地洞,火把照下去,竟然黑漆漆的,这是上官宓最开始在冷宫住的房间,自从因为火烧过后也无人来重建,一直荒废在那里,他夺过火把二话不说跳进了密道,浩浩荡荡的侍卫跟在他后面,洞十分的狭小,尤其是中间一部分,越来越小,寻常稍微高大点的男子根本无法爬过去。
他们在最小的一处地方发现了一块被石头勾住的白色布条。
“这是宫里的嫔妃才有资格穿的绸缎,应该是皇后的”,沐统领忧心忡忡的道:“皇上,看来皇后根本就不是趁宁寿宫发生火灾混出去,那是皇后声东击西的方法,皇后早就从这条密道里离开了皇宫,这条洞正好足够几个女子爬过去”。
“这洞也不是短短时日能够打通的,皇宫附近更是有不少岩石做屏障,这密道还能打进来,只怕也有能人相助,一定是南赫野”,谢丹瑄扯过那块布条,涩声道:“朕明明都已经派人四处围剿他,朕还以为他早已离开了北瑨,没想到…他们早就在偷偷部署,地道肯定通向皇宫外面隐蔽的树林或宅院,你们马上把多余的石头全部搬掉,朕亲自派兵去皇宫外寻找可能的地方,前面的密道窄的只能爬过去,她们肯定也走不远,说不定还能截住她们”。
他交代完匆匆按原来返回爬上地面,带领一部分侍卫亲自去宫外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