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懂事长,怎么不早搞清楚,弄出这么大个乌龙。”
“是啊,要不是在今天澄清了,你们两家不就是拆散了一对鸳鸯吗。”
有几个与叶氏关系好的,不停的在于晚秋耳边唠叨。
让女儿嫁给一个丑陋又整天游手好闲的臭男人,她怎么会愿意?
“谁说他们情投意合?!”于晚秋很铁不成钢,一把上前拉住叶琪的手,“你,你给我下来,这不是你待的地方!”
说着,她恶狠狠的瞪了眼沈家那边的人,他们自己觉得娶谁都一样,可她是叶琪的母亲,她不能将女儿往火坑里送!
“我不!”叶琪死死的盯着被母亲抓住的手,垂着的眼底有恐惧有茫然,更多的是坚定不移的信念,“我死都不会和他分开!”
谁能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叶琪自己都不信。
她愣愣的看着被自己从母亲手里抽出来的手臂,她害怕了,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着。
明明她巴不得跟着于晚秋下台,逃离这里,明明自己她死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嘴,跟着传音器中一个陌生的女声,就那样在记者镜头前说了出来!
其余的人都被她惊呆了。
“好。”于晚秋也是被她这一声震慑住了。
明明她的琪琪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就……
也罢,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也不能将母女关系闹得这么僵。
“我不管你,你最好别后悔。”
听得出她失望的,叶琪盯着她下台的背影,万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流泪,那样子倒像是喜极而泣。
监控的背后,慕依将整个画面尽收眼底。
她就像个主导者一样,平静而淡漠的让叶琪说出了那些话。
“为什么是元旦?”
身旁的人一直没离开,他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单手支着额头,侧着身子看她,漫不经心道,“我似乎发现了你的小秘密。”
刚刚叶琪也有反抗,慕依敛了敛眉目,反问,“宋总,似乎很闲的样子。”
一遇到正经事,她就喜欢跟他装不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宋清珩勾了勾唇,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闻香催眠术,一直是白家的家族传承。”
京城白家一直以调香催眠闻名,而能做到控制香料的摄入调和,令人支体意识麻痹,从而像木偶傀儡一般被另一个人支配意识思维的,只有白家的子孙。
他的目光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不是叶家的亲生女儿。”这一点早在小时候那位自称奶奶的老人将她送去孤儿院起就知道了。
原来于晚秋生的那位女儿出生就死了,她只不过是从路边草丛抱回来的,只是于晚秋没瞒好,被那位老人发现了。
她与他对上视线,一片坦然自若,“同样和白家也没有半分关系。”就算有现在也不是告诉他的时候。
至于为什么是元旦那一天……
或许元旦对他们来讲只是个节日,对于她来说却是让叶家从京城消失的关键。
沈家与叶家那群人在那边如何搞事她不管,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
至始至终,她就是要利用这次的联姻,让叶琪与沈永在元旦那一天订婚,好给叶家最后一击。
不过,这件事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从宋清珩的角度看去,她狭长的凤眸忽明忽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在思索对策。
“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灯光下,他眉目如画,眼眸中透着清清浅浅的光泽。
“现在,你归我管。”
他就那样坐着,声音入潺潺流水般传入她的耳朵,温柔的不似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