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愣了愣,焕新起床气重,这会将他弄醒,指不定他大发雷霆。
“快啊!”
知一催促,温言硬头皮将焕新拍醒。
焕新醒来,怒道,“温言,你小子胆子大了啊,扰我睡觉,小心我揍你屁股。”
不等温言说话,知一问道,“师兄,你与谁喝酒?”
焕新捂头,“门主,我与谁喝酒,不必向你汇报吧?”
“你是不是与焰之领域的人见了?莫非是汤文?”
“是又怎么了?”
知一面色一沉,“喝酒时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啊想让我劝你,我说劝不动。”
“没别的了?”
焕新仔细回忆,“好像我们还提到黎松,他问黎松为何出现。”
“你说了?”
焕新颔首,知一怒目,“你疯了,居然把黎松的事告诉外人。”
焕新并没有意识到敌人能从中推断到有效信息,毫不在意道:“这,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
知一懒得与他解释,他暴露黎松,实在该罚,说道:“焕新师兄未经允许私自离营,喝酒宿醉,有违军纪,杖责一百!”
听闻一百杖,焕新当即清醒,“门主,我又不是昆仑兵,你的军纪不适用我啊!”
“在我的营中就是昆仑军,无论是谁,犯了错,必须罚。”
知一叫了两人,架焕新领罚。
而后对无忧道,“恐怕姑念已经猜到黎姐夫在背后支持我们,他有危险,你领几人去追黎姐夫,务必保护好他。”
无忧点头出帐,与四人骑快马追去。
黎松连夜驾车赶回大风镇,忽而马失前蹄,扑倒在地,连带车子骤停,车身晃动,黎松被摔出去。
人刚落地,便听得嗖嗖箭响,几十只箭落到车厢上,马车瞬间成了箭靶。
黎松行走四方,也不是没有遇过危险,但之前碰上的都是求财不索命的土匪,而今对方直接放箭,他猜到对方要自己的命。
黎松心惊,就地打滚,远离马车,之后起身疾速狂奔。
道旁边是芦苇荡,黎松钻入芦苇丛中,借及人高的芦苇藏身。
进了芦苇荡,黎松并不乱跑,蹲下屏息,脚步声渐近,听声音对方有十几个人之多。
簌簌声起,白光晃动,对方举刀砍芦苇,搜寻黎松。
黎松暗叫失策,方才不该留在岸上,应该直接跳河里,到了水里,他们未必能抓到自己,眼下他们呈一字扫荡,迟早搜到身前。
对方人多又手持长刀,自己手无寸铁也不会半点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他不禁暗叹命绝矣。
眼见芦苇纷纷落下,十步之外,五步之外,黎松闭眼,身子颤抖。
咻咻声徒响,传来几声惨叫,惊得黎松开眼,但见刀光剑影晃,芦苇剧烈摆动,一刻钟后,芦苇荡恢复平静。
黎松正纳闷谁救了自己,耳边响起无忧的声音,“黎姐夫,出来吧,他们走了。”
黎松大喜,立即站起,因蹲得太久,猛然起立人头晕,他踉跄了两下才站定,哽咽道,“无忧,这里!”
待无忧走近,黎松拉住无忧的手,“亏你来了,否则我便没命了。”
“门主料姑念暗杀你,特地派我保护你,我送你回去。”
黎松庆幸知一及时派人,保下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