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新寻思汤文的话有几分道理,与其因矿闹翻脸,不如分享矿,双方达成联盟,他日一起对抗东海。
“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拒绝。”
知一居然拒绝?
汤文愣了愣,“我们焰之领域很有诚意和睦,愿意将罗溪的大矿让给昆仑,我们只取小矿。”
知一摇头,“抱歉,你们的提议我无法同意,罗溪的矿是我们昆仑的。”
汤文见知一态度坚决,毫无回旋余地,“既然知门主主意已定,汤某会转告姑将军。”
知一点头,吩咐昆仑弟子送客。
忽而大营帘子被掀开,黎松闯进来。
汤文见来者兴师问罪之样,刻意将荷包落地上,走了两步又转头拾,存心拖延出帐篷时间,偷听他们谈话。
黎松也不管有外人在,说道:“知一,你言而无信!”
知一没想到黎松竟然追来,“姐夫,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怎么说的,昆仑奉行,”
汤文没走,知一打断黎松的话,“姐夫,你别生气,听我慢慢解释。”
知一使眼色,旁边的昆仑弟子将黎松请到座位上。
汤文见知一打断黎松的话,是提防自己,这才走出帐,暗想这人不简单,得找机会打探其身份。
黎松坐下,“好,我倒要听听,你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姐夫,要打仗是不是需要兵箭?”
“当然。”
“冀山开采的铁矿有限,产不出这么多矿,我只有夺罗溪矿才能造出兵器和箭,增援天山啊。”
“等你造出兵箭,天山早就被灭了。”
“天山是石堡,易守难攻,可守几个月的。”
“荒谬,你分明替自己开脱。”
“句句属实,绝无假话。”
知一说得诚恳,黎松愣了愣,“话当真?”
“姐夫,我你还信不过么?我啊,这是为出兵援助准备呢。”
黎松半信半疑,“好,我且信你一回,若被我知道你欺骗我,我定饶不了你。”
黎松说完,拂袖而去。
待他走后,知一松口气,无忧说道,“他迟早会知道的。”
“多瞒一阵是一阵,先击退焰火军再说。”
焕新附和,“可不是么,到时我们占据矿,黎松骂也没用,做大事的人,不必理会他人。话说回来,汤文说的有些道理,门主,你再考虑考虑?”
知一摇头,“两座铁矿相隔近,两队人难免有摩擦,与其留后患,不如一开始避免。”
焕新打趣她,“你不怕与焰王闹不和?”
“怕就不会来了。”
既然门主决定,焕新也不便再多说,退出账外。
出营帐后,温言递上信,说是有人送来。
焕新拆开,信是汤文所写,约他在镇上一家酒楼见面,焕新撕了信,出营地赴约。
汤文见到焕新,面上一喜,“焕新兄,请坐。”
焕新坐下,汤文命小二上酒菜,“不知焕新兄喜欢吃什么,小弟随意点了几样,若焕新兄不喜欢,可再让小二添。”
“你太客气了,我们昆仑人不讲究吃,随意即可。”
汤文点点头,“昆仑朴素作风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昆仑人个个随和谦逊,是门风使然啊。”
听人称赞昆仑,焕新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