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扯道枫红衣袖请求:“你行行好,帮个忙,你也不想凶手继续害人吧。”
“你还是找仵作吧,这忙我帮不了。”道枫红抽出衣袖,快步离去。
嘉禾叹道,“道大夫无法忍受臭脏乱,让他验尸太为难他了,我知道一个仵作,人还不错,要不我把他叫来?”
有人总比没人强,知一点头,“只能如此了。”
嘉禾把仵作叫来,知一觉得眼熟。
武世见知一疑惑,主动说道,“在永随城我们见过。”
武世提起,知一记起了他,当初三个夜巡人他没有看出疑点,可见其平庸,知一寻思待会再求道枫红,实在请不动唯有让烈出面。
嘉禾命人将尸体摆一排,武世挨个解刨,待他解完,公鸡鸣叫,天微蒙,一夜悄然过去。
知一见他辛苦,给他搬来凳子,武世摆手,“小的受不起,还是姑娘坐吧。”
“你忙活一夜,辛苦了,快坐下歇息。”
知一将武世按在凳子上,嘉禾给武世递水。
武世喝了几口,说道,“尸首没有寻到异样。”
知一颔首,并不说话,心里感慨果然还得请道枫红。
“但发现一处不对劲。”
知一和嘉禾同时注目武世,武世缓缓道,“他们的伤在头部,我觉得可疑,便检查他们头,发现他们没有脑髓。”
嘉禾说道,“会不会头破了,流出来?”
武世摆头,“若流出,内颅壁上该有残余,他们的内颅里干净,所以我想这很不对劲。”
这无疑是重大突破,知一赞许,“不错啊,这细微处你都注意到了。”
武世谦虚一笑,“上回在永随,姑娘您觉察到我遗漏之处,武世倍觉惭愧,之后时刻提醒自己细心,这次总算没有再误事。”
懂反省,肯苦学,知一对武世刮目相看,“你进步神速啊。”
“神速不敢当,母亲教诲武世,既天资愚钝,就每日学一点,进步一点,日积月累总会成为有用之人。”
听闻武世以进步之念处事,自己却固守,用旧眼光看人,知一很是羞愧,“令堂真有智慧,我向你道歉,方才我还以往你是之前的武世。”
“姑娘言重,帮上了忙,武世心满意足。”
“帮上了,而且还是大忙。对了,这些人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武世回道:“最左边的死于两个个月前,他旁边的死于十天前,他们当中死得最晚的人是老陈。”
旁边的嘉禾插话道:“焰王给小的下了指示,一月内必须查出凶手。”
此案全城皆知,人心惶惶,赤烈焰欲尽早结案以安定人心,故而给嘉禾设期限。
知一明白嘉禾身负重令,她也想快点找出凶手,“就从老陈查起,他死亡时间近,更易找到线索。”
嘉禾点头,“老陈是在秦水阁发现,这说明他的死也许与秦水阁有关?”
“没有发现尸体前,我曾去过东面,问遍所有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老陈。”
嘉禾不肯放过可疑之处,大胆质疑,“您只在东面打听,指不定南面有线索?”
知一同意嘉禾观点,两人一道前往秦水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