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清完雪地,再擦正殿,她自然一万个不情愿,先发夺人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大宫女先是一愣,而后摆头,知一扬下巴,“既然不知我是谁,乱指示一通,是会倒霉的!”
大宫女仔细打量知一,见知一没穿宫女服,料她不是宫女,稍客气道,“那你是谁?”
“总之不是你可疑使唤的。”知一说完要走,大宫女拦住她,“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抓你去内务。”
大宫女见过世面,不会三言两语被唬住,知一说道,“好啊,去内务,到时看谁挨责罚。”
知一天不怕地不怕之态,大宫女倒有些忌惮,知一趁她迟疑,“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边说边向外,知一越过大宫女时,大宫女迅速伸手将知一腰间的腰牌摘下。
知一暗叫糟糕,她忘了宫内还有腰牌这东西。
大宫女看清腰牌,挑眉冷眼,“花匠?”
知一干笑两声,大宫女又道,“我以为是谁这么了不起,原来是花匠啊。”
身份暴露,知一立刻成乖猫,“小的只懂种花除草等粗重的活,打扫这种细活,小的做不来。”
“做不来也给我做!”差点被人骗,大宫女怒气更甚,叉腰大吼,“快,立即给我擦!”
知一捂着耳朵,苦脸端来一盆水,在大宫女的监视下擦拭座椅,书架等。
她边擦边哀怨连连,今日所做的活比前半辈子做的都多。
期间赤烈焰一直没现身,知一盼望他回来,若是他在场,大宫女不敢留下,她也好趁机偷懒。
半个时辰后,大宫女估摸焰王快回来,交代道,“你在这好好擦,不许停。”
说完大宫女溜之大吉,待她一走,知一立即把抹布摔进盆,一屁股坐凳子上,气吁吁道,“可累死姑奶奶我了。”
知一见手边有杯子,顺手拿起送嘴边,刚喝一口,又立即喷出,杯中不是水是油。
嘴里喉咙全是油,恶心极了,知一环顾殿内,没有找到茶水,这才发现自己被戏弄了。
她总算明白,为何赤烈焰消失,原来他挖好了陷阱,等她跳呢。
知一呸了好几口,嘴里依旧油乎乎,大骂,“幼稚,无比幼稚。”
说完也不管什么活,什么抹布,满腹怨气,径自出正殿离宫。
葛青竹见知一面带怒容走进后院,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知一不说话,先到后厨灌溉几口白醋,解了腻才回到葛青竹面前,拍桌道,“赤烈焰是个幼稚鬼,天底下最幼稚的人!”
听知一骂赤烈焰,葛青竹了然两人是斗气,抿笑低头,手中笔继续画。
知一生了一阵气,见葛青竹专心在白纸上画,好奇走近,“你这是做什么啊?”
“研究归一阵。”
听到归一阵,知一起了兴致,“进展如何?”
葛青竹自从加入昆仑,习得阵法知识,她虽无法布阵,却对阵法产生浓厚兴趣,苦研各种阵法。
众多阵法中,数归一阵最精妙,她到一烈城,为的就是身处其中,感受归一阵,钻研当中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