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近到眼前,见雪人头全碎,急得眼红红,“这下遭殃了,你我都死定了。哎呀,没事你踢什么雪人啊!”
知一解释:“我看这雪人怪丑的,寻思弄了去,免得妨碍园中雅致。”
“雅不雅焰王说了算,你操什么心啊,这下青姐得骂我了,怪我没看好雪人,哎呀,我只是去了个小解,就让你这天杀的毁掉雪人,早知这样,我宁可湿了裤也不去啊。”
小宫女自言自语,知一清楚事情大概,这才明白为何她裤腰带没系紧就冲出,好笑又诧异:“你为何看守一雪人啊?”
“焰王发话了,这雪人谁都不能动,我们就只能守着。现在,你,如何是好啊?”小宫女小脸皱成团,惶恐中双颊全是泪。
悉得赤烈焰命人留住,知一暗喜,烈果然明白自己的用心啊。
小宫女见知一嘴角微扬,哭得更伤心,“雪人没了你还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成心害我的吧?”
怕小宫女的哭声招来人,知一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道,“你个傻姑娘,四下无人,我们修好不就成了么。别哭了,再哭你那可怕的青姐要被你喊来了。”
小宫女点头,知一放开她,两人合力把雪人的头安回去,与原来一般无二。
雪人恢复后,小宫女对着雪人哼哼,“也不知是谁,堆了个丑雪人,害我得守着,模样也怪,你说是不是?”
知一沉脸,“不觉得。”
“雪人只有上半身,不怪么?”
“妹妹,你睁大眼,这雪人正跪着呢!”
雪人接连被误解,知一忍不住出声,为表歉意,知一特地堆了个下跪的雪人。
经知一一说,小宫女才发觉,雪人身后屈脚,不由捂笑,“雪人不怪,是堆它的人怪,好端端怎么做了个跪着的雪人?”
知一长叹,“没办法,谁叫她犯了错呢。”说完,也不管小宫女什么反应,转身望正殿行。
到了正殿,外面只站了亲卫兵,不见宫女。
知一侯了一阵,正好嘉禾从殿里出来,知一不愿苦等,便把梅枝交给嘉禾,请他帮忙送入。
嘉禾背手不接,“还是您自个拿进去吧。”
知一愣了愣,“你确定花匠可以入内?”
嘉禾抿笑,“我确定您可以入。”
知一眨了眨眼,走进殿内。
赤烈焰正坐案前,埋头批阅公文,知一欲开口认错,又恐不合时宜惹恼他,迟疑片刻,走向花瓶,将梅枝插入青色净瓶里。
“去给花瓶加水。”
背后传来赤烈焰的声音,知一环顾,肯定他与自己说话后,只得照办,端花瓶而出,加满水后折回。
再次回到殿内,本坐在书桌前的赤烈焰不知所踪。
知一摆好花瓶往外走,迎面进来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见知一在殿内质问,“你怎么在这?”
知一虽不认识她,但观她神情严肃,料想她握权的大宫女,她眉眼带怨,想来在别处受了气,知一明哲保身地指外面的亲卫兵,“他们吩咐我进来换水。”
若是亲卫兵吩咐,大宫女就无话可说了吧。
怎料大宫女并不放过她,“既然来了,就将此处全擦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