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这个计划是东海与天山共同策划,毁盐场,让焰之领域陷入盐紧缺的地步。可东海与天山因罗溪矿有隔阂,东海想立即动手,而天山执意今日,双方产生分歧,才导致三名东海夜巡人之死。”
莫许仰天一笑,“推测得分毫不差。”
银哨满脸迷惑,“为何是今日?”
“明日就是天山重选门主的日子,理所当然是今日。”
这是媚秋特地安排,无论她能否继续做门主,她让焰之领域没了盐场,又得王顾莫三人的投诚,媚秋便可继续手握天山管盐之权,借此稳固她的地位。
银哨恍然,感叹媚秋真是桂姜,老而辣啊。
亲卫兵将作乱的人统统抓入大牢,方庆站在知一面前,手脚不知如何处,知一交叉环抱,看着他不言语。
方庆宁愿知一数落他几句,也好过如针锥的沉默。
银哨看出方庆心思,说道,“你不是自己人,我主子才不会教你怎么做人,你啊,就等着姑将军训斥你吧。”
方庆想到今日之果皆因自己贪功起,重罚是逃不过了,不由垂头叹气。
见方庆如丧家之犬,银哨心里莫名舒畅。
天光破晓,一夜过去,海浪归于平静。
永随城有惊无险渡过这场风波,天山的风波即将开始。
赤烈焰醒来时,见知一在房中嗑瓜子,与银哨有说有笑。
他微微转动身,聊得正欢的两人均没有发现他苏醒。
咳咳咳,赤烈焰用力咳嗽,才引来两人注意。
知一跑到赤烈焰身侧,笑道,“烈,你醒了?”
银哨立即倒茶端到赤烈焰面前,“少主,您要不要喝水?”
此举让赤烈焰心里火气稍减,赤烈焰接过饮下,“我昏迷了几日?”
知一回他,“三日。”
赤烈焰顿了片刻,“天山新门主是谁?”
知一眉眼泛喜,“你猜?”
赤烈焰了然是龙居上成为新门主,又问,“这里的事你已经查明了?”
知一还没说活,银哨插嘴,“少主,您不知道,真凶布下重重疑云,企图误导主子,主子不为所惑,关键时候找出真相,挽救盐场,避免了一场危机。当中曲折,我给您慢慢说,那日你,”
“不想听。”银哨没说完,就被赤烈焰打断。
银哨顿住,呆在原地,在他看来解谜过程精彩,绝不容错过,少主怎么会不想听呢。
“少主,我们好不容易解开疑团,你好歹听一听么。”
“不听,你真愈发婆妈了。”赤烈焰斜他一眼,打手势让他离开。
银哨憋着气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少主,您真的不听?主子她,”
“出去!”赤烈焰半眯眼,大有生气的前兆,银哨才心不甘情不愿退出去。
知一抿笑,“银哨的啰嗦真是与日俱增啊。”
赤烈焰无奈摇头,问起知一经过,知一简要说了一遍,赤烈焰总结,“方庆真是头蠢驴。”
“他也有可取之处,在三人动手时,他求莫许杀了自己放过盐场,就冲这点,罪不至死。”
虽然方庆处处为难知一,知一却能客观评断,赤烈焰只觉自己没选错人,摸摸知一的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方庆对知一不敬,已是重罪,更别说惹来这场祸端。
知一并不在乎方庆最终受到何等处罚,她更关心盐场,“王顾莫三家的盐场,你准备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