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际,知一回忆所学,去虚存真。
夜巡人,老作坊,焰王,方庆,王顾莫三人,所有的事看似没有关联,当中有一件能将它们串起来。
那就是盐场,出现事件全是虚物,唯盐场才是真。
想通这点,知一豁然开朗。
知一那天没有踢小孩的藤球,而藤球却滚来很远,这表明地是倾斜的,只是肉眼觉察不出来。
修路的真正目的是倾斜路,为了油可以蔓延整个道。
夜巡人会在老作坊前买油饼,其实是在记录风向。烧盐场,除了油,还得借风。
夜里起西南风,火点燃烧后,顺着风势,才能烧毁整个盐场。
解开老作坊油的作用,知一吩咐嘉禾暗中偷换老作坊的油,挽救盐场。
知一旁边的银哨问道,“主子,既然方庆不是阴谋者,他为何要阻拦你见焰王,又抓你?”
“他不过是不想我与焰王亲近,他想拥姑念成王后,所以才屡次找我麻烦。”
银哨恍然,原来方庆是打这主意,“他做的事真容易令人误解,害我以为他就是阴谋主导人。”
起初,知一也陷入这个误会中,直到她找出盐场是关键后,她才发现方庆不可能做有害盐场的事,他要升官,又怎会损害盐场?
他只是凶手故意推出来,混淆视线的。
“我想方庆你是得到了某人的点拨,不知不觉做了这一切,这个高人才是这场阴谋真正的主导者。”
知一的话令所有人讶异,背后还有人?
“方庆,你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知一问方庆,方庆目光落在莫许身上,王故和顾通愣住,阴谋是三人一起策划,怎么他成了真正主导者?
知一续道,“我猜方庆一开始打算请款,但莫许你建议方庆以募捐的方式。方庆渴望升官,就采纳你的意见。同时,你利用募捐,让王顾心生怨恨,拉拢他们一起烧盐场。焰王意外到来,你很警觉,就怂恿王故,让他至焰王昏迷。”
“我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
莫许没有否认,王故和顾通幡然醒悟,他们是做了莫许的棋子。
真相大白,方庆万分困惑,“烧毁盐场对你有什么好处,莫家盐场经营得很好,你为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
“是啊,我怎么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呢?”莫许冷笑,视线投向知一,“你不是很能猜吗?你来说说原因。”
“如果你是焰之领域的人,自然不会,但你不是,你是天山人。”
话如巨石投古井,引起哗然。
大家怎么也没料到,天山的人混在他们其中,王故和顾通心里震动极大,他们认识莫许多年,他怎会是天山人?
莫许笑了笑,“你怎么肯定我是天山人。”
“天山人穿衣有个习惯,喜欢不同颜色之间叠穿,外浅内深,我发现我每次见你都遵循这个规则。”
众人环顾,在场的只有他叠穿,其余人要么是同色,要么是棉与纱叠,没有像他一样同材质两色搭。
“你可真是叫人防不胜防,从细微之处看出,我潜伏永随城多年,言行举止与本地永随人一样,还是百密一疏啊。”
银哨嘲讽,“你最不该杀那三个夜巡人。”
要不是夜巡人死,就不会引起焰王注意,他和知一也就不会到永随城。
“银哨,你想错了,三个夜巡人是东海的,莫许杀他们不是画蛇添足,相反,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