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摇头,“不必,我想出去,这牢房还困不住我。你来得正好,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而后知一在嘉禾耳边低语,嘉禾连连点头,听完指示后离开。
嘉禾进牢狱一事,有人通传方庆。
方庆虽官位比亲卫兵高,但无权管亲卫兵,且亲卫兵有权自由出入各个牢狱,方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庆的亲信看不惯,出声道:“城主,他公然出入牢狱,您不管?”
“他们再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随他们去吧。”
亲信借机奉承,“城主宽厚,换其他城主早惩治他们了。”
忽闻一声尖响,方庆讶异,“什么事?”
下人奔入内,神情焦灼,“盐场出事了!”
方庆面色徒变,忙骑马带人奔向盐场。
夜空中云层浓,遮住清辉,方庆一行人举火赶到,但见盐场外官家巡夜人与莫家王家顾家的夜巡人在道上斗殴,你一拳我一脚,双方互不相让。
官家人与三家的夜巡人素来和睦,眼下大打出手,方庆很是不解。
“城主,这是怎么回事?”
王故顾通以及莫许听说盐场出事,特地赶来。
方庆摆头,“我也不知。”
“别管谁对谁错,先分开他们再说。”莫许挥手,他的人加入混战,方庆自觉有理,也派他的人上前阻止。
有人劝架,混乱本该很快平息,怎料新的人加入后,反而引更大混战。
方庆觉察不对,大喊道,“我是城主,我命令你们快住手,都给我停下!”
斗殴的人非但没有停下,还有人拔刀,方庆欲亲自下场,一阵狂风过,火把悉数全灭,众人眼前登时一片漆黑。
黑暗中接连传出惨叫声,血腥味扑鼻而来,方庆大感不妙,惊呼,“怎么回事,为什么火把全灭了?快,快点上!”
四下无光,方庆干捉急,他朝前走两步,脖颈传来一片寒冷,有把刀架在他肩膀上,刀锋贴方庆动脉,他不敢妄动。
方庆心里疑惑重重,这究竟怎么回事?
下一刻,火把四举,亮如白昼。
火光中方庆看清握刀之人是王故,顾通和莫许站在一旁,神色平常。
方庆侧目,发现自己的人以及官家夜巡人全部躺在血泊中,原来,斗殴不过是引方庆来的幌子,诱他的人进入,从而杀之。
万万没想到,顾王莫三家会联手对付自己,方庆心中惊愕、愤怒、震动交织,“王故,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顾通冷笑,“错,我们是对城主不满。”
方庆知顾通不满原因,顿了顿,“我,咱们万事好商量。”
顾通愤然,“你千不该,万不该逼我捐银子!”
王故附和:“对,你强迫我们捐,实在可恶。”
三家并不要好,只是这次同仇敌忾。
方庆问道,“焰王昏迷是你们做的?”
顾通承认道,“不错,永随城本是我们的,你们进来后,抢占最大的盐场,与我们定期限,这也就罢了,居然还强迫我们捐钱,真是欺人太甚。”
“对,太欺负人了。”
“是时候让你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顾通向人示意,他的人行至老作坊前,把门砸开,从里面拖出油。
方庆心肝俱颤,“你们要做什么?”
王故狞笑,“一把火烧了你的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