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到赤烈焰身边时,方庆等人围他左右,知一无法近身。
方庆急切吩咐亲卫兵,“快,去请大夫,再来人将焰王背回房。”
亲卫兵听从方庆指挥,一面将赤烈焰弄回房,一面请大夫。
一阵漫长焦灼等待,大夫才走出房,方庆以及知一上前。
大夫说道,“王上胸前中暗器,暗器上有毒,因此导致昏迷。”
“不可能。”
知一深知赤烈焰百毒不侵,笃定反驳。
大夫是永随城的名医,听闻有人质疑自己,拉下脸,“老夫看人无数,岂能有错?”
赤烈焰喝独孤蜥蜴血的事,知一不能当众说出,这是赤烈焰的护身之秘,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一解释不清,便想亲自查看,“我去看看他。”
她身前横出一人,方庆挡住知一的路。
“焰王现在昏迷,为保安全,外人一律不得接近。”
知一错愕,“我也不行?”
方庆冷哼,“你不过是焰王半路收来解闷的女子,当然不行。”
将知一比做普通人,旁边的嘉禾听不下去,“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
方庆粗鲁打断嘉禾,“我管她是谁,这是永随城,我是城主,我说了算。”
说完他挥手,他的人一字排门前,严守房间。
此次赤烈焰身边的亲卫兵均没官衔,官职上方庆高他们一级,焰王昏迷,方庆官职最大,亲卫兵只得服从方庆安排。
方庆故意把知一排除在外,他的意图是什么?
知一眯眼看方庆,摸不透究竟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无论方庆是不知还是装糊涂,目前他掌控局势,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一番斟酌,知一转身而走。
“焰王醒来,方庆就死定了!居然把主子您拦在门外,还说您是解闷的,他完蛋了,他的好日子绝对到头!”
客栈中银哨气呼呼说。
知一虽生气,更多担心赤烈焰,“不知道烈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方庆她早晚会收拾,眼下她只在乎赤烈焰。
银哨宽慰知一,“我打听过,确定少主有呼吸,是昏迷。”
知一相信赤烈焰不是中毒,至于是什么令他昏迷,现在不得而知。
“亲卫兵轮流守在少主旁,别人无法再加害他,主子你别太担心了。”
说不担心是假,可知一明白,她不能陷入敌人的圈套里,她必须沉着冷静。
敌人之所以害赤烈焰,无非是怕赤烈焰揭露或者破坏他们的阴谋,他们越害怕,知一越下定决心,要将其阴谋揭露。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银哨的问,把知一难住了。
夜巡人之死,方庆的可疑,赤烈焰昏迷,所有的事杂乱不堪,它们仿佛散落在地的珠子,缺少串联的线,而这重要的线就是敌人的目的。
当前知一连他们的目的都没摸清,这案根本无从查起。
她脑子一片混沌,但觉两额隐隐作痛。
银哨觉察知一毫无头绪,提议:“主子,要不从夜巡人开始吧,它是所有事件的开端,由此处下手,兴许能找到线索。”
回到一切混乱的开始,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知一点头。
银哨说道,“按您吩咐,我又仔细查来一遍,我发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闻得有发现,知一登时来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