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焰半眯眼,“方城主,你觉得呢?”
方庆连忙附和:“王上认为妥当,小的毫无异议。不过,就是排位上有点分不清楚。”
“何出此言?”
“论钱,是顾家出得多,可王家捐助泥沙,也功不可没,再者还有莫家,他们出人,修路的工人全是他家的。”
“你把有功之人全部写下,本王自有定夺。”
方庆应下告退,去列名单。
刚才方庆的举动,难免惹人疑心,知一直言道:“烈,我瞧这方庆有古怪。”
赤烈焰赞同,“城中的这些富人都是不是善茬,能让他们掏钱,定是用了非常手腕。”
“至于是什么手腕,明日酬谢宴上,兴许能找到些端倪。”
赤烈焰点头,正是如此,他才同意知一的提议。
夜巡人的死暂时没眉目,又牵出一个有问题的方庆,赤烈焰隐隐觉得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酬谢宴上,赤烈焰居正中,方庆坐左下首,知一反而坐在不起眼的角落。
她要探听消息,自然远离主座。
参加宴席的人里,姑娘们像是约好了一般,不是穿水湖色,就是青翠色,又或是墨绿,知一心里纳闷,莫非绿色是永随城的吉利色?
隔壁桌的姑娘与知一穿的均是碧绿裙,知一笑着套近乎,“好巧啊,大家同喜绿色。”
姑娘看了知一一眼,“我喜欢粉色,才不喜欢绿色呢。”
“不喜欢,干嘛选绿色?”
“得了吧,装什么无知,谁不知道焰王会对着绿衣的女子多看一眼?”
知一干笑两声,“我还真不知道。”
姑娘观知一神情不像说假话,才说,“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总之大家都想引起焰王注意。”
“你们就不怕姑念姑将军?”
“那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为何?”
姑娘盯着知一打量,“你是哪家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知一敷衍:“我一直在外地,最近才回永随。”
“穿绿衣的人多,反正焰王也不会看到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焰王这次身边带着个女子,这人不是姑将军。焰王既能为一个女子破例,那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也就是说,这女子让大家认清焰王其实并不是个专情的人,大家有可趁之机?”
姑娘点点头,知一抿笑。
赤烈焰与知一的事,在焰之领域是禁忌之谈,以前的焰火族人不敢随意提起,故而其他领域人不知。
知一害焰王被冤,心里过意不去,寻思找机会替他平反,还焰王专情名声。
但她没忘正事,话锋一转,“其实啊,穿什么都不顶用,还不如多出钱,你瞧那个穿白色衣的姑娘,不就坐在焰王眼皮底么。”
“那是顾盼,她的这个位置可是花了一千两哪。”
知一感叹,“顾家真是财大气粗,肯募捐如此多钱。”
“什么呀,还不是被逼的。”
知一心一紧,“怎么说?”
“修路意味着可以改道,若是不贡献,城主把顾家所拥有的鲁成街的街口改窄,马车进不去,顾家的铺面价格可就得折半了。”
知一暗叹,方庆这招够狠,难怪顾家肯出钱。
“城主也是用这招对付王家和莫家么?”
“那我就不清楚了。”姑娘说完转身与自家姐妹说话。
知一寻思找另外的人问,身后传来婆妈的声音,“想知道城主对王家和莫家做了什么,您可以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