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忽然一痛,知一捂着头,素雅恨铁不成钢道,“平时脑袋瓜挺溜,关键时刻怎么打结了?什么婚事,摆明是姑念那妹妹乱编的,你还当真了。”
听闻婚事,知一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能理智,讪讪道:“当局者迷嘛。”
“要对焰王有信心。”
知一歪头,“不是应该对自己有信心么?”
素雅嫌弃扫她一眼,“你走出去随便找个人问,看人家是对你有信心呢,还是焰王。”
焰王一诺千金,问十人,大概十一个人答焰王。
知一扁嘴,素雅又道,“善久闹这出,也不全坏,至少让你认清焰王对你有多重要,妩裳稳定,你也别回半边城了,留下看牢焰王。”
知一细思素雅的话,觉得前后矛盾,“方才还说要对焰王有信心,这会又让我看牢,不通啊。”
“你留下是加强焰王的信心,两人之间,总一个人付出,他迟早会累的。男女之事我比你懂,听我的。”
知一自知对情事愚钝,顺从素雅建议,决定留在一烈城。
次日,知一如愿以偿睡了个懒觉,用过早膳,知一拿起绘有缠枝莲纹的花浇,提桶水走进后院。
身旁蹿出一丫头,她是赤烈焰派来服侍知一的顺儿,顺儿抢过花浇,“主子,这种粗重的活,还是小的来。”
“浇水罢了,不粗重。”
知一伸手拿回,顺儿抱在怀里,一副坚决不给的样子。
想来顺儿听过知一的辣手摧树的外号,才不让她做。
知一哭笑不得,“我只是浇水,不会把树浇死的。”
顺儿摇头,“主子,您还是歇息吧。”
“要不你在旁边盯着,我保证不乱浇。”
顺儿再摇头,小脸拧紧,“主子,您别为难小的了,这些树焰王宝贝着呢,万一出了差池,我们是要遭罪的!”
“会么?”
“您是不知道,有回果树上生了虫,焰王得知后从宫里赶来,亲自撒药,忙活了一整夜呢,他这么紧张,我们又怎敢怠慢。我们小心翼翼看着,生怕有意外。”
“现在你如此紧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这个意外啊?”
顺儿憨憨点头,知一气闷,拿木屋出气,“我改造房,这总可以了吧?房屋他没交代你看好吧?”
顺儿想一会,老实摇头,知一撸长袖子,找来几个家丁把屋内的东西搬出,拆改木屋。
傍晚赤烈焰进院子,见院内摆放木桌柜子,一片杂乱,屋顶上的家丁正拆顶,不解问知一,“你这是做什么?”
“房间小了,拆了重新扩。”
“好端端的,为何拆?”
“我要长住,觉得不合心意要改,怎么,不行?”
听闻知一留下,赤烈焰眼泛笑意,“行,随你。”
“我打算在前院搭个葡萄架,既能乘凉又有葡萄吃,你说好不好。”
“好。”赤烈焰脸上荡起笑,知一发现后不免好笑,“就这么开心?”
赤烈焰从后抱知一,头搭在她肩上,低声呢喃,“远比你想的开心。”
知一暗想,素雅果然是情场高手,她很久没见烈笑得如此灿烂了,在一烈城住下是明智的。
她调皮道:“能让焰王开心,是吾之荣幸。”
“最近繁忙,我恐怕不能天天来。等我一阵,待我得闲,带你四处逛逛。”
“焰王放心,闷不着我。”
“要不我把银哨招来,让他陪你?”
“不用,现在的他愈发婆妈,才不要他在我耳旁唠叨。”
知一拒绝,赤烈焰便不强求。
这日知一正监督家丁搭葡萄架,顺儿禀报有客到,知一寻思一烈城里没其他老熟人,谁会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