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铺开张一个月,没卖出一件衣服,生意差得一塌糊涂,这就是知一遇到的最大难题。
知一打过架,管过军队,可没做过生意,本以为容易得很,而今却找不出缘由。
论衣服,她们的店不比别家差,但就是无人问津,知一着急又挫败。
虽说黎松的店味道不好,可能扩展,想必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知一虚心道:“黎老板店铺广布天下,实乃商界奇才,我辈之楷模。”
黎松笑着问,“你是不是想学?”
知一抱拳,上身微屈,“恳请指点。”
黎松起身,“走吧,我去看看。”
两人回到半边城,黎松在成衣铺转了一圈,望着知一和素雅,“想听真话?”
知一点头,黎松直言,“你这店一件衣服都没有卖出去吧?”
素雅和知一互视,疑惑他怎么知道,衣服上也没写啊?
“铺内多处不足,首先,铺面选址差,虽然店前人流多,但街道窄,不方便马车停靠,且此处算不上繁华,成衣铺必须开在最繁华的地方。”
知一素雅两人均觉得这话有理。
“其次,款式千奇百怪,让人眼花。”
素雅反问,“款式不是越多越好么?”
“款式越多,人越难抉择,最后干脆不选。”
知一颔首,“还有么?”
“方向不明确,你们得确定卖给谁,有钱人还是穷人,男人还是女人,不上不上的中间,两头都讨不到便宜。”
“真知灼见啊,黎老板不愧是经营有方的大老板。”
知一总觉得店铺有问题,就是瞧不出,黎松一来就指出缺点,让她茅塞顿开。
知一谦虚请教,“针对我们的不足,您可有什么建议?”
黎松顿了顿,在知一看来是犹豫,半开玩笑道,“尽管说,就算是把掌柜开除我也会照办的。”
现在成衣铺的掌柜是素雅,尽管是玩笑,素雅听了觉得刺耳,面上有些不悦,可又不好发作。
黎松微笑,“其实我也就是说说,怎么做我也不知道。”
“黎老板说笑吧,你的产业遍布天下,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做呢?是怕得罪人吧,别怕,有我在,她绝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我虽是老板,做事的全是掌柜,每次我说这些,他们就明白如何做了。”
黎松手下产业多,他并不亲自管,都是掌柜负责办。
幕后大老板动动嘴皮就成,而知一这种,鸡毛蒜皮都要管。
知一听闻不免感慨,“真羡慕你啊,有一群得力手下。”
“含沙射影骂谁?”素雅再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我们是被赶鸭子上架的,肯干就不错了。”
成衣铺在素雅照看下没有卖出一件,这事素雅极为在意,变得敏感,知一一再触碰她痛处,故而发脾气。
见素雅语气不佳,知一火气也上头,“说得我好像是自己走上架的似的。”
“你要是嫌弃我干得不好,老娘还不干了,你自己干。”素雅甩手走人,知一气急,“走就走,谁稀罕啊!”
一旁的黎松见状想劝,可又不知从何劝起。
素雅走远,黎松宽慰知一,“你们没有开店经验,开头遇难实属正常,慢慢会好的。”
“你经历过?”
黎松愣了愣,如实摇头,“我是继承家业。”
知一心里白眼翻飞,敢情黎松是富二代,压根不是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