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会长是秘事,浮生能轻易得知,知一不禁起疑,“你确定?”
“洪如虎那人平时邋遢,只有见重要的人才洗澡,今早他洗了澡,又换了身新衣,一定是要见会长。”
“会不会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
并非知一多疑,而是自觉告诉她一切太过容易。
部长,大部长,以及会长,他们轻而易举的知道了是谁,这不合常理。
“队长,我们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到,没有一帆风顺。”
知一思索过后,认为当前宜观察不宜动,“浮生,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晚上你跟踪洪如虎,无论他见到的是谁,都得耐住性子,暂时按兵不动。”
“队长,捉贼捉赃,万一他见到的是姑念,当场捉住他们,我的罪名就能洗清了。”
只要证明姑念是会长,浮生就可以将目睹姑念杀人的事告诉大家,澄清他为何无故消失,洗清细作罪名。
“不急,先看看再说。”
浮生动了动嘴,想争辩,但终于没开口,抑郁难伸地离开。
旁边的银哨见浮生沮丧,忍不住道,“主子,副队长很憋屈呢。”
“越是关键时候,越要沉住气。”
“洪如虎与姑念见面,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怎么还要等。”
“没那么简单的。”知一感觉他们好像被什么东西推着走,到达的地方,不过是别人想他们去的,而不是事实的真相。
“您是不知道,外面骂副队长的话有多难听。”
焰火族痛恨三脉人,对细作自然不会嘴下留情,知一虽没亲耳听,却也知那些话一定不堪入耳。
“只能先委屈浮生一阵,待查明真相,我会替他平反。晚上你去盯着浮生,我怕他冲动。”
银哨应下,傍晚时出了门。
知一在屋里静候消息,直到子时,银哨都没回来。
不好的预感在知一心里涌动,她在院子来回踱步,忽而外面响起脚步声,知一定睛看是银哨。
“主子,不好了。”
银哨人没到,声先至,知一蹙眉,心不由一紧。
待银哨近跟前,慌张道,“副队长,被抓了?”
知一惊愕,“怎么回事?”
浮生喘气道,“我们跟踪洪如虎,见到他与姑队长碰头,洪如虎把银子交给她之时,谁知副队长跳了出去,指着姑队长称她是会长。”
知一捂额,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没好气道,“然后呢?”
“姑队长认出是副队长,出手将副队长制服,而后扭送至瘸子前辈那。到了前辈跟前,副队长将腾达会的事说出来,指证姑队长是大会长。姑队长向前辈解释,那银子是她吩咐洪如虎去取来,准备付给造兵厂的,还道出箱子里是四百八十五两银子。”
知一接话,“瘸子前辈数银子,正好是这个数。”
银哨点头,“银子数目正确,瘸子前辈自然相信姑队长,不信副队长。现在副队长已经被关起来,待明天公审。”
知一长叹气,这夜非但没有抓到会长,还赔上了浮生。
银哨又道,“明日审副队长是定他细作之罪,队长,您得救浮生啊。”
浮生对焰火族的忠心毋庸置疑,知一当然会救,翌日她出现在议事堂,虽然知一被停职务,亲卫队还是给她搬来凳子。
知一坐在黑子前辈边上旁听,除了她,很多陆兵也来了,他们不相信浮生是细作,特地赶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