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权力无法满足她,谁会嫌弃钱多呢?”
队长职位虽高,俸禄却很少,远没有焰火族内经商的富裕。
就算这个理由行得通,知一还有疑问,“腾达会收来的钱流向哪里?为何能变出更多的钱给银哨这些人?”
“我想多半是放贷。”
知一纳闷,浮生解释:“人难免有手头紧的时候,周转不过来就会去找人借钱,等缓过来后再连本带高额利息还债主。”
放贷并不是知一初次听,只是她完全没想到,焰火族内有,“借钱的人多么?”
浮生点头,知一心里有些沉重,又问,“有多久了?”
“据我所知,已有半年。”
知一忽而想到宋莞,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宋莞会不会借了高利钱,才挪用公款?”
“有可能,他先是欠赌债,然后找高利贷借钱,还不上了,借公款还,才暴露了。”
“不,是他用公款还,依旧还不上,那些人恼羞后写的举报信。”原来知一认为举报信是恨宋莞的人所写,现在看来是放贷的人。
“一定是这样,宋莞不是您逼上绝路的,是放贷的人。”
知一叹气,“可惜,知道得太晚。”
当时若她追问下去,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腾达会害人不浅,知一决心找出会长,铲除此会,避免其他族人陷入宋莞悲剧。
过了两日,熊天打探到与他们组长接头的是造兵厂的鼠哥,银哨跟踪鼠哥,查到大部长是水队的洪如虎。
银哨盯了他几日,发现他总是待在岛上,并不外出。
浮生兴奋道,“会长定是水队的,否则他怎么不出岛,只要紧跟洪如虎,看他把银子给谁,谁就是会长。队长,我想亲自盯洪如虎。”
知一并不反对,只是觉得无法实行,“盯洪如虎需接近他,你如何近得他旁?”
“我可以易容,然后以新兵身份进水队。”
“现在不是招兵期,新兵如何进去?”
“只要有钱,就可以。”
知一震惊,她从不知道花钱就能混入军队。
浮生又道,“焰火族有个替人办事的黑山羊,他专门给人办这种疑难事。”
“除了进军队,还有什么他可以做到。”
“听说他能搞到陆地上的好酒,可以替人在造兵厂或采矿厂谋职,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但大家都知道,做不到的事找他就可以办。”
“焰火族内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知一对黑山羊非常好奇,想了解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能办。
浮生见知一若有所思,心照她猜测此人身份,急道,“队长,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找出会长要紧。”
事分急缓,知一也觉得先办浮生的事,待这事了却,再查黑山羊不迟。
知一让银哨拿银子给浮生,浮生易了容,混入水队。
水队有新兵給老兵使唤的规矩,身为新兵的浮生争取做了洪如虎的小弟,得以近距离监视洪如虎。
到了月头,各部的银子都交在洪如虎的手里,这日浮生急不可耐地回来,略激动,“队长,晚上洪如虎会去见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