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盈夙略显诧异,虽然事先有所预料,但事实和她想象的还是存在差异,而且相差甚多,不由眉头皱了一下,咂咂嘴,摇头说道:“皇陵的消息不是已经传出去了吗?这些人吃饱了撑得跑京城来干嘛?”
聪明的时候狡诈如狐,迟钝的时候比猪不如。
宫淼之已经习惯了盈夙这种两极分化很严重的思维逻辑方式,所以对她有此一问全然不在意,他很是自得的端起灵面前的一盏清茶果饮,喝上一口,“怎么说也是陵南国的皇陵,人家的老祖宗在那躺着,自然要先来京城探探虚实,顺便看看陵南国人有什么反应,朝中的对策,也好做出下一步的部署,要是能捡漏那是最好不过。”
“哼,一群老奸巨猾的狐狸,我都把路给铺平了,还这么小心,难怪一代不如一代。”
“这也怨不得别人,现实还是聪明人居多,得之我幸,不得命也,自家得到了最好,如果得不到也没关系,不让别人得到就成,也没损失,只是慢一些却很稳妥。”
盈夙微微抬头,犀利的眼神像是要他看穿一样,“小宫子好像深的此中之道?”
“你可是冤枉我了,若说此中之道当然是夙儿更具慧眼。”
宫淼之震惊的手指轻颤,杯中的茶水不经意间滴下了几滴,转眼心情很快安抚下来,他看似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抹去水迹,却依然没有逃过盈夙的眼睛。
这是盈夙的试探,宫淼之知道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应,动一发而动全身。
灵微微侧目,动作轻柔的把盈夙因为扭动而掉落出的丝发摞起,不动神色,他的眼里只有盈夙,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感受到灵的微动,盈夙重新迷上了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盈夙对宫淼之开始提防起来,细细想来,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曾对他敞露过心声,随着事态越发紧张,这种莫名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女人的知觉很难用一个词汇来概括,不一定灵验却让人放心不下,以盈夙这般心细的人自然不能再坦然待之。
她不说只是没有得到应证,她不说只是还不到时候。
“这才一日功夫,你好像很忙,京城里的宴请怕是已经排满了吧?”
“夙儿尽说笑呢,我可真是不愿意去,那些都是请你的,你倒好全推给了我。”
“呵呵,能者多劳嘛,我不喜欢那些,看着没劲,谢谢了。”
对于盈夙的脾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宫淼之已经了解一二,别的还好说些,唯独懒病根治不了,有的坐绝对不会站着,有的躺绝对不会坐着,只看此时,盈夙像没有骨头一般的依躺在灵的怀中,就知道她的懒病又犯了。
宫淼之看不惯的同时,仍不掩对灵的嫉妒和羡慕,幻想如果是躺在他的怀中该是多幸福的事情,每当看见灵对盈夙为所欲为,恨不得把灵的手给剁了。
两人之间的隔阂暗藏千言万语,宫淼之心里明白,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强求不来,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的原因,羡慕归羡慕,嫉妒归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