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玺帖,即是喜帖。
‘玺’,顾名思义喜也。
和皇室帝王沾上边,任何变故都属正常,司徒瑞凌说的隐晦,明眼人却都看的出来,又不是第一次,每隔几十年,这样的‘玺’帖便会送上门,已不用明说,现在存放在阁里的都快满一屉了。
镶金花边的帖子,看着华贵,摸在手里却是滚烫,翻开阅览一个字没有,都已经到了心领神会的地步了。
眼下族里杂事繁多,这里没解决完又多出一桩,还不能拖沓,必须尽快了。
司徒鸿询问的眼神一一扫过,平日里争锋相对唯有在这个时候难得的达成共识,全都默言以对,抓耳的抓耳,挠腮的挠腮,谁都不想接这差事。
“把人安置妥当,这没你事下去吧。”
司徒瑞凌的脚步慢慢走远,这会儿屋子里还是这般安静却是司徒鸿所不喜,“都听见了,怎么办你们商量着决定,叫小的们这些天安分些,别又出什么乱子。”
“乱子还不是你孙女整出来的。”
八长老嘴里碎碎念叨,对盈夙是极度的不满,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翅膀还没长硬就开始扑腾乱跳,惹事的本事比谁都高。
“老八,想什么就大声说出来,背地里说闲话可不是长老所为。”
八长老眼光扫过,看众人都在看着他,顿时挺直了腰杆,义正严词道:“家主,司徒盈夙未经长老院应允食用本族至宝生肌丹,目无尊长,其心可见一斑,比武正常切磋有些伤痛在所难免,可现在熙玥至今仍未恢复,她常年独居小偶,这等功法从何得来,对自己一族的妹妹下手这般狠毒,其心当诛,事过之后人却不见踪影,逃避罪责,此等行径非我辈之人,长此以往必酿大祸呀。”
八长老声容并茂激动非常苦口婆心的劝道,一副忧国忧民的伟岸模样,绘声绘色的把盈夙的种种行径一一道来,若是司徒鸿不允,指不定马上就要热泪盈眶,泪流满面。
司徒鸿听来却百般刺耳。
‘全TM是狗屁,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还真敢说。’
司徒鸿真想指着鼻子大骂,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猛扇耳刮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事情原委,他看向坐在一侧安然自得的大长老,心下却是弄明白了,这些话是大长老说的,八长老只是转述而已。
什么目无尊长、心狠毒辣,全是借口,长老院怕是想生肌丹想疯了,眼下被盈夙吃了,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撒,正冒火呢。
看盈夙不在,又遇‘玺’帖必须要尽快准备,时间仓促便借机发难,是不是趁哪天他病了,这家主的位置也要得了去。
家主做的憋屈,司徒鸿郁闷极了,面上却不动分毫,“八长老这是在怪罪我咯。”
“不敢,生肌丹可以暂且不说,但熙玥久伤不愈,盈夙销声匿迹却是事实,还望家主秉公办理,急速派人追查盈夙下落命其速回,熙玥的伤可是拖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