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映入眼绵,并非如雪般的亮白,彷如是将秋夜的月光捣碎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黄。
卫如画的面容在一点点清晰,眉目清俊如静川明波,如画般的面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沉稳。
晏梳的目光停驻在他三千墨发中夹杂的一缕银丝上,不仅未将他的形象折损,反而增添了几分冷硬中的睿智。
不得不承认自己如花似玉的面容竟不及眼前男子的七分,这样的人又怎会去贪图她的美貌?
她羞愧得抿紧嫣红地双唇,低头垂目之时才发现卫如画竟是端坐在轮椅上的。
她一副不敢置信的猛然抬眸,望向卫如画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疼惜。
卫如画将她眸中的诧异和几分疼惜看在眼里,眯起好看的眸子一笑,凑近她,眸光相抵,鼻尖挨着。
从未接触过人事的晏梳一阵恼羞,猛地推开他,蜷缩到床榻的角落里。
“怎么?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他一副计谋得逞地得意,嘴角的笑意点点加深,“还是,你想和本王玩欲擒故纵的戏码?”
盯着卫如画那双捉摸不透的眸子,她只觉得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快要破膛而出,目光闪烁地轻声道:“我并不是自愿下嫁于你的,是因为……”
晏梳的话还未说完,卫如画的眉头已经紧紧蹙起,他深深望着身子缩成一团的她。
“是吗?”他冷笑着。
门外的风吹来,将他几缕发丝吹散,他伸手抚了下,一个普通至极的动作,卫如画做来却尽显风琉倜傥,高贵的神气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他矜贵的气质。
“既然你不是自愿嫁给本王的,本王倒可以给你一个离开的机会。”
她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远了些,咬牙道:“我今日进了燕王府的门,生是燕王府的人,死是燕王府的鬼。”
爹爹临死前再三嘱咐过她,若是几个王爷中有意者想要纳她为妾,定要以燕王为首选。虽然她不知爹爹最终的用意,但她想虎毒不食子,爹爹如此嘱咐定是有其中的道理。
“既然你承认自己是本王的人,那本王要你的处血,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卫如画眼中流转着些许不耐,冷冷道。
什么?要她的初血?
一瞬的时间里,晏梳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连双眼也好似瞬间失去了视觉,耳朵也失去了听觉。
直到卫如画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本王娶你,只是想要你身体中的处血,若是你能乖乖给本王,本王一定让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呵呵!他竟然将她当成了爱慕虚荣的女人。
眼下的情况也不太适合出神,晏梳愣了一下,迅速缓过神来,喊了一声:“如果我要是不愿意呢?”
卫如画脸上的狠戾之气瞬间聚集,像是在告诉她由不得她不愿意,漫不经心地吐出:“连这点事都办不到,还敢自称是燕王府的人?”
“这……这是两码事,我嫁进燕王府,不是来……”晏梳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语无伦次的想要将自己心中的委屈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