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南宫透轻轻抚上花溪的肩,声音微颤,“是在下来迟了。”那手越来越用力。
花溪擦擦眼睛,委屈道:“要不……你还是别娶我了。”
“不要胡说,”南宫透紧紧抱住她,许久才低声道,“你别怕,在下此生必不负你。”
花溪感动,却又忍不住好笑,趴在他怀里,双肩抽搐。
南宫透微微蹙眉,不解低头,柔声道:“花大姑娘?”
花溪不忍再逗他着急,终于收起笑说了实话:“我没事,他没对我怎么样。”
南宫透愣,继而喜:“果真?”
花溪点头。
“没事就好。”南宫透长长吐出口气,接着无语,略带责备,“那你还哭什么?”
“那是因为委屈,”花溪摸了摸额头,“左宗那个混蛋,居然拿那种软体虫来吓我!”简直就是胖版蚯蚓,恶心死了!
南宫透抿了嘴不答,半晌才反问:“那你怎么会成那副模样……”
花溪怔了怔,不语。
南宫透看着她半日,渐渐收了笑意:“怎么回事?”
“他是故意气你的。”花溪突想起什么,正色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及时带我们离开?”
南宫透平静陈述道:“在下轻功虽好,可却无法一次性带走两个人。若只带走你,你怕是又会自责无比;若只带走她,在下做不到。”
“所以你就回来搬救兵啦?”花溪补充道。
南宫透点头,淡淡道:“既然他的目的是暗夜令,那定然不会伤你性命。”
花溪沉默片刻,喃喃道:“不对啊……那他没必要去抓冷妃心啊。”
南宫透目光闪烁,平静道:“冷妃心应该只是他的意外收获,目的只是想要利用她在我们之间制造一些隔阂。”
花溪摇头:“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根据她前世所写的人设来看,云谨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动机与目的,他那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怎么会利用冷妃心做意义不大的事?
花溪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只听南宫透缓缓道:“左兄,与在下一同回南宫府吧。”
既然穴道得解,也就不需要去江淮了,三人重新回到南宫府,白君夜等人都松了口气,问及细节,南宫透只大略解释了两句,对于暗夜令的事竟绝口不提。
见花溪与南宫透都安然无恙,白君夜十分欢喜,惟独李仪佑没有说什么,表现分外平静,花溪当然不会以为真能瞒过他,但南宫透没说,她也不好多嘴。
……
黄昏,南宫透的房间灯火明亮。
要不要去问?可她又该怎么开口呢?毕竟,他对李仪佑和白君夜这两好兄弟都闭口不提。
花溪正站在阶前犹豫,忽见南宫彩儿端着个托盘走来,于是忙闪到柱子后。
盘中放着一碗疑似汤的东西,南宫彩儿站在南宫透房间外迟疑半日,终于红着脸抬手叩门,听得里面回答,才推门走进去。
这南宫彩儿打的什么主意?花溪马上放轻脚步,走到半掩的窗前,拿一只眼睛朝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