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众人坐在一张圆桌前,气氛是莫名的凝重,连伺候的小二都怯怯地不敢动作。
见此情形,花溪想着吃完饭,还是好好与他解释一下,待她入座后,众人便开始吃饭。
南宫透拾起手边一对竹筷,想去夹一片山药,岂料他这一双筷子使得像极了凶器,夹了几夹也没有夹起那滑溜的山药。
见此情形,小二期期艾艾往门边站了站,一副想出去又不敢出去的样子。花溪善解人意地挥了挥手,小二立刻如获大赦般的离开了。
见南宫透搁了筷子,花溪便好心替他夹了一筷山药,又给他盛了一碗米粥,自我感觉是再贤惠体贴不过了!
不想平日里温和的南宫透,现下却连个笑靥都不愿回报于她,只独自沉湎在思绪之中,眉宇深沉不能自拔,只字片语皆吝于相赠。
片刻之后,南宫透全然不领花溪的好意,只一声不响的起身离开,他这一离开,气氛竟奇妙得轻松了不少。
李仪佑与白君夜二人对视一眼,便各自扒饭喂饱自己的五脏六腑。
……
用完饭后,三人各自散去。
花溪本想找南宫透解释清楚,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他,只能回屋呆呆的坐在铜镜面前,摸了摸人皮面具的边缘,最终她还是没有撕下来。
虽说李仪佑与白君夜都知道她是谁了,她也大可不必再戴着这面具了,可转念一想到那问她生辰八字的杀手,花溪便迟疑了。
几番纠结,花溪便决定再等些时日再说,眼下是赶紧找到南宫透,将昨晚的事说清楚。
可……一想起昨夜南宫透的神情,花溪又无比郁闷了,她想告诉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她该怎么搪塞过去呢?
花溪郁闷的出门,走过两条街却见到一个卖饰品的小店,反正闲来无事,就进去选几样小物件。
由于心不在焉,出门时险些与人撞了个满怀。那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公子,衣着华美,身后跟着两个小厮。
见他上下打量自己,花溪连忙垂眼避开,快步走出店门。
“公子,您怎的亲自来了,我正要叫人送去府上的。”掌柜热情地招呼。
“这是谁家姑娘?”压低了声音。
听到身后对话,花溪加快了脚步,此人装束华贵非常,必是本地望族,显然是她惹不起的人物,俗话说的好:惹不起就躲起。
然而,让花溪无语的就是——那公子竟在自己的背后,向人打听起自己的来历,简直就是纨绔子弟的做派!
正暗自着恼,转眼间忽瞥见旁边小摊上摆着面小巧铜镜,雕花精美,不似寻常市面上卖的,花溪一时忍不住停了脚步,拿起来细看,越看越爱。
跟着南宫透等人四处奔波……不对,这一路与其说是奔波,倒不如说是游山玩水。他们花起银子来诚然不吝啬,但她自小被教导要勤俭节约,除了必须品,便不大买这些装饰物件,此刻拿着镜子不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