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现日色,晨雾渐散,待众人离开后,一戴着面具的红衣女子从树后走出来,望着南宫透离去的方向,鲜艳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身后有人道:“昨夜有人护着她,没得手。”
女子低骂:“废物。”
那人劝道:“公主,欲成大事者,岂能拘泥于儿女私情,您又何必为此生气,若真误了大事,将来不也后悔?”
萧清让咬唇半晌,叹息道:“罢了,那个丫头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也未必会是她。”
“公主,那个左宗似乎也在探寻那个丫头的生辰八字。”那人道。
“这就奇怪了……”萧清让不解,但想不明白的事,眼下就索性不去想了,她转身望着国公府,嘴角扯起一抹渗人的冷笑。
……
四人再度汇合,除了左宗的离去外,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
众人休整两日后,便启程离开了绩溪,这段日子也算过得逍遥自在。
花溪坐在阁楼上,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偶尔会想起前世的生活,从而变得有些郁郁寡欢。
独自一人时,便免不了会多想,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南宫透,回忆起与他的点点滴滴:孤独寒冷的夜里,他是第一个为她送来温暖的;受人欺负的时候,他挺身相救;身处危险之中,他总能适时出现;生气任性的时候,也只有他会一味地迁就。
他对她的好,得益于她的身份。
假如她没有魂穿到“花溪”身上,那么他们就只是非亲非故的两个人,南宫透根本不会与她有任何的交集……
不知不觉中,夜色已再度降临。
恍惚中,一双手将她从窗前拉走,紧接着宽大的披风张开,将她也裹在了里面,似要努力温暖她一般。
“这么晚了,怎的还不关窗?”南宫透轻轻蹙眉,“如今老左走了,你若是着凉了,可不太好办。”
花溪愣了愣,摇头道:“我没事,多谢南宫公子关心。”
察觉她的疏远,南宫透握起她的一只手:“你最近为何一直躲着在下?”
暖意阵阵传来,几欲让人窒息。
花溪微笑,任那温暖的感觉将自己包围:“你喜欢我吗?”
南宫透身形一颤,有力的心跳似也停了几秒:“你怎突然说出这话?”
花溪沉默片刻,道:“方才的话,当我没说……”
“不妨将你的心事说出来?”他轻轻的用手扶着她的双臂,眼眸里盛满了许多关怀,“或许,在下可以帮你。”
花溪正欲开口,忽又想起桃花坊一事,顿时生出许多厌恶,当即后退几步:“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
“家?”南宫透若有所思的盯了花溪好一会,才缓缓道:“那明日,你就写封信捎回去吧。”
捎回去?花溪心中苦笑:她可不知道该怎么捎给远在异世的母亲;至于花老爹……她的确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了。
正在沉眸苦思时,南宫透缓缓靠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修长的十指在她手心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