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夜忍不住抿嘴,感觉这个问题似乎与花溪是没有办法解释的:“这他们之间的事,外人也不好多说,至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情真意切。”
“未必。”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白君夜一愣,站起来一看,李仪佑走了进来,淡淡开口道:“倘若真如你所说那般,白炽为何不将那悍妇给休了?”
白君夜沉默。
悍妇?花溪听到这个词语后,很不友好的看着李仪佑,她也不怕丢脸,直接开口道:“我要是那白夫人直接就把那个白炽给休了!”
白君夜摇头:“胡闹。”
花溪正待开口,一个磁性温和的声音忽然自门外响起:“花大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
“倘若两人三观……志趣不同,彼此不能增色,反成累赘,那和离便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花溪看着南宫透,认真道:“而且谁规定的只能男子休妻,不准女子和离的?”
“花大姑娘说得有理,”南宫透走进来往椅子上坐下,笑道,“可既是夫妻,在下认为自然该彼此容忍,彼此体谅。”
花溪嗤道:“强迫自己屈就他人,有何乐趣?”
“心中有情,为何不能屈就?”南宫透叹了口气道,“花大姑娘难道不觉得,夫妻彼此理解容让,相敬相爱,白头偕老,也有许多乐趣么?”
白君夜与李仪佑都没有插嘴,只用眼神交流道:宽容忍让,也是夫妻间必须要学会的一门学问?
南宫透从不拘礼数,自然也不在意那许多世俗,而花溪也非寻常女子,因此才有了这番来自古代人与现代人之间的罕见话题,论起这些感情问题,二人竟都能侃侃而谈。
花溪道:“如果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存在了,那就没有勉强下去的必要,强行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难受,还不如放手来得自在!”
“情之一字,难以说清。”南宫透看着花溪,正色道:“夫妻之间的感情也不会一辈子始终如一,倘若花大姑娘日后成亲,是否会因为感情淡薄而和离呢?”
“可能会。”花溪觉得吧,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既然没有了,那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了。
“既能成亲,自是相爱过,花大姑娘真能如此洒脱?”
花溪沉默半晌,认真道:“倘若有一天,我的婚姻真的走向名存实亡了,那我肯定会和离,爱情并不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我可不会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南宫透端起茶杯,打断道:“只怕若真到了那时,你未必会如此洒脱。”
花溪冷笑道:“看样子你很有经验嘛,说得好像很懂的样子。”
南宫透笑道:“在下眼下虽未成亲,但将来肯定是会成亲,自然会想一想这方面的问题。”
“你可知和离的起因,就是因为成亲?”花溪这样说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怼怼他罢了。
南宫透端着茶杯道:“只要心中有情,和离便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