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闷得无聊了?你可以回家看看你大嫂啊,她就快要生了吧?”方浅墨在说到生时,那一双好看的凤眸,在一瞬间注入了太多的光彩,随着他的微笑慢慢的流泻开来,晃到了顾鹙洛的眼。
颇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老公居然如此清楚的记得其他女人,什么时候要生?不爽!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大嫂也不行。
“你倒是记得很清楚啊?我什么时候生,你算过吗?”
方浅墨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偏头看着她,想了想,才答道:“这个,我倒还真的没有算过,还早呢吧!”
这下顾鹙洛不依了,“凭什么呀?辛苦怀胎的是我耶,你老大有时间关心别人的老婆,倒把我撇一边撂下了,算什么?”
“是、是、是,我也没有把你撂下啊,不是你经常给我灌输这种思想的么?对我的家人,每一个,都要放在心尖上,要百分百诚心的对他们好!只是你的原话是吧?”这女人挑起事儿来,那叫一个没理也要抢过三分来,他是见怪不怪了。
顾鹙洛一时语塞,好像、貌似,自己确实有说过这样的话!那也不成!她可没有错过,他眼中在说到孩子时,所展现的光芒。
拉起他宽大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处,顾鹙洛娇喝道:“宝宝,你看你这无良的爸爸,一点都不关心你哦,你以后啊,长大了不要叫他爸爸!”
也不知是不是她肚里的孩子,真的听到她此刻所说的话,还是一语成谶,反正,后来方浅墨等那一声爹,等的够久就是了。
方浅墨覆在她肚子的手一僵,“他不叫我爸爸,那叫谁爸爸?”那咬牙切齿的话语仿佛在说着另一个意思:你再敢说一个试试?
要是换作平时,顾鹙洛是不敢,可如今是今非昔比啊,所谓母凭子贵,他方浅墨又能奈我何?
“你看我敢不敢?”为保险起见,还是小声嘀咕为妙。
方浅墨也不跟她一般见识,随便扯了个话题跟她聊了起来:“除了来看我,还去了哪儿?”
难不成,他知道她去找楚淮了?顾鹙洛想都不用想,立即把莫林在心中腹诽了个几百遍!才道:“去华宇转了一圈,顺便看看楚淮。”
方浅墨原本温润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是么?他,还好吧?”
“不好。”顾鹙洛小心翼翼的回道,他不多问,她就不多答,有关于楚淮的话题,只能少聊为妙,这是最近顾鹙洛才领悟出来的。
“怎么个不好法?”方大少今天倒是不配合起来,非要问个底儿掉。
顾鹙洛一时之间就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怎么个不好法?“就看上去不太好啊,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跟秘书发火。”
“哦,是这样吗?”方浅墨说话的当口,两只眼睛很是认真的盯着顾鹙洛,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可怜的顾鹙洛终于被看得受不了,这算什么嘛,难道去看看老朋友都要跟他报备吗?
“你研究完了?在我脸上看出心虚了?还是我身上有红杏出墙的味道?”语气咄咄逼人。
自然是没有看出什么来,方浅墨本打算不再纠缠在这问题上,可是一听顾鹙洛那话,顿时被气得不轻。
“你是不心虚啊,红杏出墙也是可以拿出来正大光明说的吗?”
这女人说话,总是能拣他不爱听的说,自己也不过是不太放心的问了问,她就尖锐成这样,果然还是不能提楚淮,他是自己心中的刺,更是她心中的不定时炸dan。
“好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你该不会是专程找我来吵架的吧?”
顾鹙洛眼带不甘,瞟了他一记,语气也有了赌气的成分:“你好久没陪我出去走走,是要把我扔在家里,抑郁而死吗?”
见他没有要接话的样子,不禁又软了口气:“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忙啊?你到底是在忙什么?”
“嗯,是我疏忽了,再忙,也不能把你给冷落了。”是的,最近两人就连说话的时间也少的可怜,自己总是很晚才回家,那时,她都已经睡了,早上,走的早,又舍不得吵醒她。
方浅墨一脸的歉意,捏捏她的小脸蛋,爱怜的说道:“想去哪儿走走,正好现在还不算晚,我陪你去!”
“这样好吗?你不管工作啦!”拿乔,也是受重视的一种啊。
“呵呵,老婆重要,儿子重要,工作嘛,没有变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做。”如今方少哄起老婆来,也算是出师了吧。
“非得是儿子吗?我比较喜欢女儿,我要生女儿……”
“女儿也可以啊,不过儿子总会有的,对吧?我们可以多生几个!”
“哼,你倒是想的美!”
冬日的夕阳下,一对让人称羡的小夫妻,徜徉在西子最繁忙的街道上。
男的一脸宠溺包容,女的小鸟依人,不时的撒下娇笑声。两人迎着落日,背后拖着长长的身影,时不时的交缠一下,无比迤逦。
两人来到那年花开,天色已是接近傍晚,这地方是顾鹙洛选的,方浅墨是千万个不愿,只因上次她在这儿出过事。可现在老婆要来,他也没办法。
这个时段,店里已经很清淡了,只有少数的几对男女,腻在一起私语。
顾鹙洛选了一个很角落的位置坐下,给方浅墨点了一杯曼巴,自己则很有自知之明的点了一杯牛奶。要了几份小点心。
这是一家装饰得很有特色的咖啡屋,是江南水乡的风格,青砖、白墙、小木窗;连地上铺设的也是形态各异、大小不等的光滑石块;一进门,就是一棵很粗壮的石榴树,其枝枝蔓蔓几乎整个咖啡屋都遍及了,尤为显眼;顾鹙洛他们的对面,是一个木制小水车,那水车轻转,带起一股透彻的光亮,水声潺潺,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