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湘的咄咄逼人,顾鹙洛毫无招架之力。只是接下来几天,照顾楚淮的事情,就转由顾鹙洛负责了。
他们之间的事,方浅墨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他并不急着去点破,顾鹙洛不说,他就当做不知道,除此之外,方浅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明白,一旦说破,那么顾鹙洛和自己就必须要做出决断。而自己,更是从未有过的不确定,不自信。
所以,他只有从楚淮身上下手。他赌楚淮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他们之间不是还有个五年之约吗?事实证明,方浅墨赌赢了!
可是事情远还没有结束。
就在楚淮走后的一天,顾鹙洛找到了在夜的方浅墨,一见他,便指着他的鼻子,“真是没有比你更卑鄙的人了!你倒是说说,是怎么把楚淮给逼走的?”
方浅墨不愠不火,把玩着手中的军刀,“我确实是去找过他,但我可没有逼他走,他的事业在美国,而且岌岌可危。作为一个热血男儿,他本该要回去担当大任的,不是么?”
“你他妈放屁!就是你把他给逼走的,做了还不敢承认是怎样?你要不要脸?”顾鹙洛开始恢复她的本性,心中对方浅墨的芥蒂又深了一层。谁要他多管闲事?就是他不插手,自己也是不会跟楚淮走的,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
方浅墨慢慢沉下脸,只是嘴边的笑意不减反增,“顾鹙洛!你最好给我搞清楚,即使我去找他,也是有理由和立场的,你明白!”
顾鹙洛一听这话,更加来劲儿了:“你还有脸说呢!你有什么理由、你又有什么立场了?要不是当初你来个霸王硬上弓,把我押去见我家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狗屁约定?”
正是这一句狗屁约定,彻底把方浅墨给惹毛了!原来在她心目中,她只是把自己当狗屁?
再也抑制不住的狂怒,燃烧了方浅墨的神智,将他的修养和淡定,一股脑儿的化为灰烬……
上前一步,狠狠拽过顾鹙洛,一把将她丢进宽大的床,欺身压上,“你忘记了跟我说过的话,是不是?忘记了我对你的警告是不是?那好,我会负责帮你一项一项记起来的,我保证,还会让你刻骨铭心!”
被压制的不能动弹的顾鹙洛,这才觉出害怕来,可是,为时晚矣。方浅墨已经完全被她给气糊涂了,任凭顾鹙洛哭喊、踢打,那也只是被他认为是在挑衅,场面,完全失去控制!
满床的凌乱衣衫,粗嘎的呼吸,相互纠缠的两个人,为这秋夜增添了一丝迷乱的气息。
方浅墨渐渐的放轻手上的力道。
顾鹙洛的头发散落一床,屈辱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慢慢冷静下来的方浅墨,从顾鹙洛的身上翻身而下,以一只手臂掩住自己的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你走吧!从今天起,你我再无瓜葛!”
顾鹙洛睁大双眼,双手揪紧床单,久久不放。直到方浅墨疲累的翻了个身,留给她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
望着自己身上的青紫印记,顾鹙洛开始机械的穿衣服。一件又一件……突然,一个凉凉的长长的物体被顾鹙洛抓在手中,顾鹙洛举起一看,竟然是刚刚方浅墨在手中把玩的那把军刀!
一个疯狂的念头,风驰电掣般的进入顾鹙洛的脑海,你不让我好过,你不让楚淮好过,那么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颤抖的举起那只执刀的手,一咬牙,捅了过去……
噗……
刹那间,随着顾鹙洛拔刀的动作,鲜血自方浅墨的腰部喷涌而出!可怜完全不知情的方浅墨,在昏迷之前只能吃惊的吐出一句:“顾鹙洛!你果然够狠!呵……”
殷红的鲜血泅泅不断的,浸湿了一大片的床单,刺目的红,惊醒了呆坐在一边的顾鹙洛。
“方……方浅墨?”顾鹙洛伸出手,推了推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方浅墨,声音开始后怕的颤抖:“你,你不要吓我,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只是这一下,你该不会,就挂了吧?呜呜呜,我,怎么办?”
极度慌乱之中,也许是顾鹙洛打了急救电话,不久之后,便有人进来,慌乱的将方浅墨给抬走,独留惊慌失措的顾鹙洛……
顾洛霖看着沉湎在往事中的顾鹙洛,心中不免悲恸,那一刀,要了方浅墨的半条命,肾脏受损、大出血。甚至在他身上留下病根,长年的气血不足、抵抗力差……
而小洛,因为那一刀,也许是心中自责,又不愿面对,整夜的噩梦,连白天都不能好好过。他曾经想过要给她动个脑神经手术,让她把楚淮和最近这一段记忆给抹去,可是还躺在病床上的方浅墨又不同意。经过几番权衡,最终,只得做心理治疗,把那段记忆给深埋,可是不知是她对楚淮真的旧情难忘,还是什么原因,她果真把方浅墨和那些伤痛给统统忘得一干二净,却独独记得楚淮……
今晚,顾鹙洛并没有回家去,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方浅墨,她的丈夫,要她装作若无其事?她做不到!确切的说,是她什么也没有去想,脑子里一片乱糟糟,什么都变得模糊,使劲儿去想,后果就是头痛欲裂。偏这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在不争气的闹腾,这种多面的打击,差点要将她击垮。
在顾家的这几天,方浅墨竟连一个电话问候都没有,顾鹙洛诧异之余,也不好意思发作,整天闷闷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局面。
有时候,你不去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