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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集与傻子的新年

我始终相信,那顿饭应该是他吃过的最好吃一顿饭。日子醉生梦死的过去。今天下午酒醒,猛然记起,后天就是除夕。想到这里,我就去镇上的大集。

最热闹的就是大集了。在无数摊位里,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头发花白,衣着简陋的妇人在兜售橘子。我再仔细一看,不禁想起那个院子里,笑着看儿子笨拙的贴对联的妇人。他的儿子在旁边,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傻傻的笑着。

我走上前去,说到:“喂,这些橘子我都要了。”妇人很高兴的说到:“好,谢谢您,我卖您便宜点。”

这个妇人收到我的钱后,高兴的走到路边买衣服的摊位,买了一件红色的上衣,上面有着老鼠的图案。那件衣服很便宜,几十块钱的处理品。

夕阳西下,集市慢慢散场。我买完过年的东西,骑着三轮准备回家。半路上,傻子的母亲拎着一袋肉,一大袋菜,颤颤巍巍的往村子走。我知道那些菜是别人挑挑拣拣剩下的处理品。她的儿子帮忙拎着东西,妇人的笑容融入夕阳里,融化了村头那棵大树的雪,还有远方的山。

我忽然觉得,傻子就像村头的那棵大树,默默的守护者这个小村。也许每个村里都有这样的守村人,傻乎乎的笑着,守护一个个小村。

村头的老树等着归家的倦鸟,也许傻子等着归家的母亲。这个不完美的家,蜷缩在村西的那个角落。

晚上和好了面,拌好了馅,一家人围着面板包饺子。村里炊烟升起,和炸开的礼花一起告诉天空的归鸟关于我们的幸福。

我猜此时傻子也应该和他的母亲包饺子,一律小小的炊烟,也飘在这个寒酸的院子上空。

炊烟断了,饺子也上桌了。虽然不是除夕,但是夜空中,炸开的礼花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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