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年过去了。满月因为内疚,日日往药房跑,与太医学习如何祛疤。应羽隔三差五的给安安带些民间好吃好玩儿的玩意儿。也不知何时开始,爱情的小种子,已经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安安还和小时候一样,天真烂漫,热情可爱。反而应羽,碍于身份,对安安忽冷忽热,时亲时远。
再过几日就是安安15岁的生日。安安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妆台旁已经被这些年应羽送的东西摆满,十二生肖系列的面人,九连环,机巧盒子等等。虽是些小东西,安安都视若珍宝。
小梨:“公主整日看着这些小玩意儿傻笑。过几日公主生辰,不知大皇子和连公子会送您什么好东西呢。”
安安:“哎呀,小梨,我跟你说了,应哥哥是秘密,你笑声一点儿,别让人听见。整个宫里,我就告诉你了,你一定要保密。”
小梨:“难道不是我在小花园撞见的吗?”
安安:“不管!我后来不也都告诉你了吗。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被父王母后知道了可不得了!”
小梨:“知道了,我的公主殿下。小梨和公主一起长大,心里把公主当亲妹妹一样。您就放心吧!”小梨接着打趣道:“连公子要知道您天天看这些玩意儿肯定开心。”
安安追着小梨跑:“好啊,你敢笑话我。看我追到你.....”
安安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高冷清雅的五官,不喜华丽花哨的打扮。就是简单的白色衣衫,头饰也没有繁杂的绢花,浮夸的簪钗。就是几个简单的流苏步摇换着戴。
小梨继续打趣道:“人人都说,公主不喜言笑,高贵冷艳。您如此和奴婢追逐打闹,让人见了,怕是您的形象保不住了。这要是传到连公子那儿......”
安安假装生气,拍着桌子:“你还说你还说!”
小梨马上端站着:“好了好了不说了,公主赶紧收拾一下,我们要去嬷嬷那儿了。”
安安抱怨:“哎,又要去听他唠叨了。我真不知道,我一个圣国公主,学什么天呈的事儿啊。以前也不见姐姐们学啊!”
安安回过神儿:“对了,满月呢,他不陪我去吗?”
小梨:“她还能去哪儿,又去药房了呗。他也真是用心,这几年日日都去,也不枉一番心意,公主的疤确实淡多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了呢!”
安安来到嬷嬷处,还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摆设。嬷嬷行了礼:“参见公主,公主今日来得晚了一点儿。”
安安:“是,嬷嬷见谅,方才午睡起得晚了一点儿。”
除了在自己宫里。和应羽面前,还有大皇子。安安从来都是表现地端庄优雅,彬彬有礼。
嬷嬷:“不妨事,再过几日就是公主生辰了。今日公主只需静静坐下,听奴婢讲故事就行了!”
安安坐下后,小梨站在一旁。一个小宫女奉上了茶水。
嬷嬷:“今日,奴婢就给您讲讲天呈国的皇子公主们!”
安安示意嬷嬷坐下:“嬷嬷坐下说吧,喝口茶。”
嬷嬷缓缓坐下:“多谢公主。说起这皇子公主,以前奴婢给公主提过,天呈国一共有六个皇子,八个公主。君王如今也过了壮年。听说这几年也只是添了两个公主。”
嬷嬷喝了口茶:“说起这六位皇子。大皇子弗言,今年已经46岁左右了,是王君即位之前,在王府生的。生母是贵妃娘娘。十分受宠。贵妃娘娘的母家父亲是天呈国的伏边将军。所以大皇子自幼便爱习武练军。大皇子军功赫赫,17岁王君就破例封了征西王。为人严肃认真,平日也不喜言笑。”
安安心思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只是应声道:“喔.....”
嬷嬷:“公主!”
安安回过神:“恩,嬷嬷,我在听呢,接下来该讲二皇子了。”
嬷嬷:“不急,先说说这征西王妃。王妃是贵妃娘娘的表侄女。也是将门之女。家世显赫。王妃嫁给王爷的第二年,难产大出血,刚出生的小公子没保住,王妃虽保住了命,但伤了元气,再无生育的能力。那些年王妃几乎都下不来床。后来王爷娶了两个侧妃,王爷疼惜王妃。侧妃生的孩子全都养在王妃名下。王妃也是视如己出。”
安安:“王爷对王妃真好。”
嬷嬷:“可不是嘛。王爷虽严肃,但对王妃却温柔体贴。”
嬷嬷喝了口茶:“接下来讲讲二皇子弗了。说起也奇怪,有了大皇子之后多年天呈国接连添了四五个公主,直到王君即位后的第三年,才有了二皇子。二皇子的生母是沈夫人,沈夫人出生低微,原是绣苑的绣娘,绣技精湛,长相出众。曾为王君绣了一展屏风,王君十分喜欢。召来领赏。谁知王君一眼就相中了。当晚宠幸了她。封了沈美人。但娘娘性格十分冷清孤僻,时间久了,也就不得宠爱。生下二皇子后,晋了夫人,就移居到宫里最偏的寒香殿。除了宫中大事,基本是见不到的。二皇子的性格也随了沈夫人,平日里除了看书作画,极少出府。”
安安:“接着要说二皇妃了吧。”
嬷嬷:“是,二皇子今年28岁,依祖制,也是18岁时开府封王,封了宁王,同年娶了礼部尚书的女儿。宁王没有侧妃。王妃也只给宁王生了个女儿。不过王爷王妃都还年轻,将来会有小公子的。”
嚒嚒面露笑容:“接下来就说说三皇子弗芮。三皇子今年24岁,也是在18岁时封了平王。三皇子的生母是选秀进宫的,也是世代忠良的高门大户。家教良好,十分孝顺,天天都去太后宫中侍奉。可惜娘娘福薄。三皇子4岁那年,生病去世了。后来太后怜惜三皇子,就带在身边一直养着。”
安安:“三皇子真可怜!”
嬷嬷:“说不可怜,从小没了生母,怎么能不可怜。但好在太后十分宠爱,咱们这个三皇子啊,性格极好。相貌堂堂。吟诗作对,吹笛弹琴那是样样出众。在天呈国那是多少高门贵女爱慕的啊。王爷也十分平易近人,从来没有王爷架子,爱和宫女太监们说说笑笑。只可惜,王爷心性不定,至今还未娶妻。前些年,太后做主,定了太后亲妹妹的孙女。王爷硬是跑到太后面前好一顿撒娇讨好给拒绝了。王爷说了,必要寻到真心爱慕的女子。太后疼爱,也不再逼他。”
安安:“妙人!这平王爷倒是不世俗。”
嬷嬷:“平王小时候王君本是十分喜爱平王的,可惜平王长大后性格坚定,有自己的想法。多年不娶,也成了王君的心事。封王的第二年,国舅的孙女,爱慕平王多年,国舅拉下脸求王君赐婚。没想到,平王知道后宁死不屈,说什么也不肯娶。王君气急之下,仗责了平王,打得半死。没想到平王不但没有屈服,反而绝食抗议。一时间,此事传遍王都大街小巷,人人都嘲笑国舅的孙女。这个女子知道了,心灰意冷,一气之下投了井。王君知道以后暴怒,差点儿断了平王的天家血脉。好在王后国舅都是懂礼之人,加上太后劝说,才安抚下来。自此之后,王君对平王的疼爱也几乎没有了。”
安安:“还很有气节!”
嬷嬷:“我天呈国礼教严苛。几位王爷再怎么受宠尊贵。也都是庶出。王君和王后十分注重礼节,所以这宫里嫡庶也是差别很大的。”
嚒嚒喝了口茶,站起来行了个礼:“下面奴婢就给公主讲讲这嫡出的四皇子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