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吓得她更加的瑟瑟发抖了,也根本没去想昨晚差点掐死她的人为何扮宫女,哆哆嗦嗦哭着说道:“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孩子……孩子因为我体弱多病长期服药早就伤到了胎儿,即便我没有打掉,孩子也是生不出来的!”
“白玉锁交出来。”黄文成连看吴芙一眼的想法都没有,更没有想要问她白玉锁是从哪里来的,闭着眼就知道是吴芙自己去偷来的了,他便直接说道。
“在……在梳妆台右侧的第二个抽柜子里面的一个红檀盒里面。”吴芙抖着手指,指了指方向。
黄山成立马就按照吴芙说的去找,果然找到了盒子里面装的白玉锁,黄文成过来看了一眼便盖上盒子然后攥在手里,问:“这个白玉锁你是从哪里偷的?”
吴芙抓着被单的手泛白,可是知道这两个男的没时间听她继续废话,说道:“这不是我偷的,但这个锁我在皇后身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她之前刚刚进宫封妃的时候去拜见皇后之时看到过皇后身上有这样的一个玉锁,样貌极好看,玉泽饱满,做工精巧,她多留意了两眼,一年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怎么来的这个锁,貌似是那天她乔装男子出去找她外面的男人的时候回宫后才发现身上有了这个锁。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凤鸾殿她也从不踏足,不确定是不是皇后身上的那个锁,见玉锁确实是块好玉,而且凤鸾殿那边也没有传出来丢了东西,于是她便留了下来,只是想到皇后身上也有一块一样的,便觉得心里不舒服,怕被人说自己学着皇后,便一直收了起来。
可是如今看来,她当初不小心和这个人缠上的时候便是因为这块白玉锁么?
如果这个锁不是皇后的,那皇后身上不管有没有一块这样的玉,到时这个男人应该会有一些动作的。
这个玉锁皇后有的话,那他也会像当初对她一样,会在一起吧?毕竟这个锁看起来对这个男人很重要,像是定情信物一般。
没有的话,皇后见了玉锁肯定也会说是她的,毕竟这两块玉可是一模一样,到时还怕这个男人不会搞点事情?
到时候不论是哪样,被皇上看到了,皇后肯定会被废,毕竟皇帝很早就想要废后了,只是因为皇后身上没有犯一点错,整日如吃斋念佛的尼姑一般待在凤鸾殿,让人抓不住错来废而已。
呵,凌雅我不好过,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就等着看吧!
……
“哥,你觉得她说的会是真的吗?”黄山成和黄文成一起走出了芙婉宫,他问。
黄文成道:“去看了就知道了,你先回公子那里去,我很快回来。”
黄山成道:“好,哥,那你小心点。”
……
凤鸾殿。
整个宫殿院子看起来清雅极了,安静无人,风吹叶落,但整个院子看起来干净整洁,不似无人住的荒院,主殿的大门敞开着,由内随风飘散而来的是淡淡的茶香,丝丝缕缕不淡不浓十分好闻。
黄文成轻身一跃,身体贴近了宫殿墙壁想要绕到后面的后窗门进去,然后他刚想要行动的时候里面却传出来一声清脆干爽的女音:“来了就进来吧。”
原来这大门开着是在等他来么?
她怎么知道的?
黄文成警惕着踏进了宫殿之内,面色微凝。
正殿之中一女子依旧一身白色素衣,清清冷冷的娇俏模样不似当年战场上的英姿飒爽,但是骨子里依旧透着一股极浅极淡的冷傲,时间的浸染下多了成熟的沧桑感却丝毫不减贵气加持的官门气派,蒸汽盘绕模糊了容貌,但是那双清冽冷然的眼睛却夺人眼球。
是她!
这一次真的是她!
黄文成激动难当,面上惊喜,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藏于袖子下的手指间微微颤抖,心脏跳的极快,起伏不定难以平息。
凌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过来坐吧。”
黄文成机械似的走过去坐了下来,但才坐下又立刻站了起来,差点打翻了茶几,好在反应快,稳了下来,他有些结巴的说:“你……”
凌雅不免觉得好笑,也确实轻笑了一声,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道:“我叫凌雅,曾经在清淮一带领军打过仗,我猜的没有你就是那个混进了战场上的人吧。”
“是……是……是我,我……我叫黄文成。”黄文成从知道真的是那个人之后就宛如一个小孩子见了一个陌生的大人一样,有些不安,有些局促,有些紧张害怕,更担心害怕的是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不必如此,我又不会吃了你,说吧,你来找我有何事情?”凌雅眉眼微弯,温和的说道,一旁煮着的水沸腾着升起的水汽给她的缠上了一抹神秘而圣洁的色彩,宛如仙女下凡。
一想到自己的来意,黄文成就会想到一年来自己做的事情,虽然知道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和凌雅无关而且她都有可能不会知道,但是他就是觉得羞愧难当,感觉到了一种叫背叛的滋味。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就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十分相爱,但是一天男人却不管是什么原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有了关系,而深爱的女人不知情却依旧待他如初时的那种羞愧一样。
“我……”黄文成顿了好一会,才从袖子里拿出来从吴芙宫里面拿出来的红檀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打开推到了凌雅的面前,“我是来还你的东西的。”
凌雅挑眉看了一眼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的白玉锁,她以为他还会说什么,看了一会,也没等到他再说话。
“这个白玉锁你去哪里找来的?”凌雅其实猜到了八九分了,只差再确定一下。
“芙婉宫,是吴芙吴贵妃拿了你的白玉锁,对此我感到抱歉。”黄文成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撰成拳头,面色尽可能的平静而歉意的说道。
凌雅柔和一笑,道:“你不用感到抱歉,此事又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