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拗不过李泌，就下令选秀。
宫门打开，一批一批的小姐排好入宫。
看着这些年轻小姐，沈珍珠不禁想起天宝十二年，她和慕容林致一起入宫。
那次崔彩屏的大袖衫着火，她判断出是琉璃瓦的反射而起火，玄宗觉得金银珠宝太俗，就赏了她芙蓉花王。
因为她脱颖而出，就和崔彩屏一起嫁给了李豫。
“臣女赵纯熙，大理寺评事之妹。”一个体态轻盈，眉清目秀的女子给沈珍珠行礼。
“臣女崔静赋。”
这崔静赋是崔彩屏的异母妹妹，容貌秀丽，比崔彩屏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杨家伏诛，可崔家没倒，韩国夫人便借此想重振崔家。
不过崔静赋比崔彩屏要小心的多，毕竟大势已去，且又是庶女，非常老实本分。
“臣女程书竹。”程书竹是程元振的女儿，份量可是不轻，谁都知道她必定会入选。连沈珍珠看到都不禁捏了一把汗，不过她相信李豫不会助长程元振的嚣张跋扈。
“程书竹！”
程书竹上前，堪堪行礼：“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沈珍珠强忍心头不快，问：“免礼罢，你都会些什么？”
程书竹道：“我会琴棋书画，还会厨艺，更重要的是会武功！天宝十四年，我手刃了十余个叛军！娘娘你不知道，那些叛军太弱了，我一招打败了两个……”
“住口。”
沈珍珠只觉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紧紧攥着的手，一抬头，李豫对她笑道：“别紧张。”
程书竹才发觉自己说的太多，又看见帝后二人恩恩爱爱，跺了跺脚也不行礼就下去了。
“赵纯熙。”
赵纯熙行礼道：“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免礼。”沈珍珠总算没那么生气，和颜悦色道，“你会些什么？”
“回皇后娘娘，臣女会女红和吹箫。”
沈珍珠颔首笑着让她下去。
“崔静赋。”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崔静赋很是认真地行了礼，程书竹嗤笑道：“崔家如此落魄了？竟给一个无权无势，家里人几乎死光的皇后行礼？”
沈珍珠当即站起，“啪”地打了程书竹一掌：“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偏偏程书竹还不怕死，闻言冷笑：“你无权无势，家里人死光了，只是因为生下了皇长子才能当上皇后！而且，你早就不清白了！”
这样的恶言恶语，纵是沈珍珠那样大度的性子也忍不了。
“你告诉朕，皇后她怎么了？”李豫居高临下，冷笑着问程书竹。
看到李豫，程书竹气势有些弱了，但是程书竹并不屈服，大声说：“沈珍珠她已经失身于叛军，不清白了！”
“好好好。”李豫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封程书竹为程才人，居住掖庭宫！”
掖庭宫，不就是冷宫？
程书竹下半辈子，算是废了。
崔静赋被封崔婕妤，居蓬莱殿。
赵纯熙被封赵才人，居含冰殿。
剩下小姐的因为程书竹这件事，李豫没有心情再选，就没有机会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