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栏栅处的桃夭夭探出了幼松纤弱的身子,似是朝张刚烷看了眼,流声悦耳娇羞道:“久仰张公子大名!听说您去年可是高中举人,如此青年才俊,又能为我大唐天地公心着想,倒是夭夭失礼了”!
张刚烷听到这话骨头都软了,连忙走到堂中,朝上抬起头,一副风流倜傥的摸样:“夭夭姑娘莫要折煞于我,侥幸侥幸,不过两年后我便要去试一试那春闱,想来进士之身也不会太难!若是再次侥幸入那吏部,定不允许我大唐再出王保这祸国殃民之辈”!
“张公子,想你来日定能高中进士之身,夭夭在此提前恭喜你了”!桃夭夭说完便带着身后丫鬟准备回身离去,
“夭夭姑娘可否下楼与在下喝上一杯,畅聊人生几何啊!在下不才,新作了一首诗,听说夭夭姑娘到了海陵县,我可是特地从河内郡赶来!还想请夭夭姑娘指点一二,夭夭姑娘的才学可是在金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早已传入在下耳中,还请夭夭姑娘移步近前来看”!张刚烷本就看的那娇弱的身体直想推到一顿蹂虐,心里痒的难以忍受,又无法抓到,灵机一动,知道这桃夭夭在金乌可是出了名的喜欢和有名气的才子论时事,论诗词!自己之才,临时做一首好诗还不是信手沾来!这桃夭夭看的人真想强抢来,太极品了!
桃夭夭听到这话似乎有些雀跃,却有些为难,想了想,轻摇莲步的走上了楼梯,一楼的大厅似乎都安静的注视着这位女子下楼的每一个姿势,更有一个坐在楼梯口的猥琐书生留着哈喇子,满脸通红的盯着台阶缝隙中隐约可见的桃夭夭!鼻子呼出的气似乎都要把空气燃烧!很快桃夭夭下到了一楼,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登徒子,有些羞恼,却又习以为常的不再去看他,她虽然见多了缠她身子的人,可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盯着自己,还是有些让自己浑身紧绷!纤细的腰肢蹦的笔直,真担心随时会崩断!但是从小在四牌楼各种名师的教导下,她有着良好的素养,为了一个没有读书人该有的气度的人而生气,反而会让自己显得小气。毕竟眼睛长别人身上,你说别人下流也没错,可说出口好像又说明自己很在意这个人!就当没看见吧!去看完那张公子的诗句,便赶紧回楼上吧!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海陵郡也都是这样的人”!桃夭夭想到这不由得有些惆怅!
“啊,你......”!桃夭夭惊的如一只小兔跳起,手中暗藏的钢针差点就脱手射了出去!天啊!
“啊”!桃夭夭本来忍住没有一针飞出,这时在也无法忍住射出,钉向了满脸通红,一脸升天的登徒子,就在这时这登徒子旁的干瘦的老人不露声色的将射来的钢针用手指弹开,钢针无声无息的掉在了地上。那干瘦老头似乎眼中看穿了自己般朝自己微微一笑!
“怎么了,夭夭姑娘”!张刚烷在桃夭夭喊出声的第一刻便冲了过来,他的角度并没有看见桃夭夭为何而惊吓!但是如此良机怎可失去,正打算扶住看上去惊吓过度的桃夭夭,却被桃夭夭不露声色的走到一旁。他有点尴尬,转而朝这附近道:“你们谁碰了夭夭姑娘!速速站出来,别逼我喊官让你坐牢”?
“没事没事,我刚才踩到了东西,差点摔倒,所以有点害怕,让张公子担心了”!桃夭夭楚楚可怜的朝张刚烷眼波流转的望了眼,好似是自己做错了事!
张刚烷被这一眼瞧的,虽是被轻轻薄纱所遮挡,依然让那心上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再爬,不时还咬上一口!被她躲开的不悦,随逝消散!“哈哈,夭夭姑娘,你可把在下吓坏了,若是有人敢动你,我张刚烷腰上的三尺剑,定绕不得他!不过夭夭姑娘走路可要小心点,你这奴婢也忒不知事了,不知道扶着点你家小姐”!哇,这桃夭夭的婢女生的也不错,倒时定要她们两一起服侍我!哈哈!咳咳咳!
桃夭夭好似刚才没有事情发生,说道:“张公子,夭夭突感疲惫,便上楼休息了!夭夭失礼,来日必定与张公子浊酒一杯畅谈诗词”!
“夭夭姑娘且慢,可是在下刚才唐突了你的婢女,在下先给这位小姑娘赔礼了,不如在下自罚一杯酒如何”!张刚烷看着桃夭夭的头罩薄纱中若影若现美目摇亦的眼睛,哪肯她就此离去,自以为是唐突了她,让她不喜,连忙风度翩翩的一甩衣袖作揖道!
桃夭夭刚被轻薄,虽是忍了下来,因为不知道那老头怎么能挡住自己那必定会致人三日后死亡的毒针,想来自己已然暴漏了自己会功夫。若是再呆下去,这个登徒子和老头说了出来,自己来这海陵县的目的可就无法实现了!自己就不该下来,就没这么多事了!想到这不由气的嘴巴微微鼓了起来,可爱万分!
“啊,你......你大胆......”!桃夭夭正想着心事,突然眼前一亮,头罩被人揭开了!美目望向那登徒子而去!啊!这不就是,珠履少年初满座,白衣游子也从公。狂抛赋笔琉璃冷,醉倚歌筵玳瑁红。眼前的登徒子此时清晰的在她眼前,正拿着眼罩抚摸着上面的薄纱,鼻子还凑上去闻!桃夭夭刚惊艳到,却又看着他如此猥琐摸样,不由恶从胆边生,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桃夭夭看着这登徒子被扇的脸更加通红,眼睛紧闭着!又有点担心自己下手太重,不对,打死活该!
“啪”!于东风闭着眼睛细细回忆刚才那只手打在自己脸上的掌纹,感觉差了点什么,轻车熟路的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桃夭夭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