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爷,柳大爷,柳大爷……”此刻,那位流氓头头正趴在地上,不断叩头哀叫着柳香芸。
他的右手已经骨折,边叫边用左手不断地抓痒痒,那叫一个惨啊!心里却还在不停地祷告着老天爷,开开眼,快让那个柳大爷开开恩,求他给了自己解药,饶他一命。
柳香芸哪里顾得上理他,忙着指挥那几个折胳膊断腿儿的地痞,帮自己收拾乱摊子呢。
“臭小子——”心里不舒坦,对着一个做事不利索的地痞的屁股一脚就踹了过去,“右胳膊断了,你要左手干什么吃的,居然拿脚干活。”
“唉哟——”那地痞跌了一个嘴啃泥,疼得只差没把嘴巴咧到腮帮子上去,“柳大爷,小的左手要抓痒痒啊!”
“抓痒痒?你个该死还舒坦得不行,能痒死你吗?”姑nainai又不是没试过,柳香芸在心里偷着直乐,哈哈,自己的小发明终于不再是自作自受了。
“嗯咳——”看了半天笑话的寇文逸终于忍不住围了过来,俊脸满是坏坏的笑容,“我说清风贤弟,你折腾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嗯,我看看,椅子摆好了,丝线也理顺溜了,这绣架呢,也修好了,还算差不多吧!你别急,等会儿兄弟我请你们俩喝酒去!”
啊?谁跟他说这个了?寇文逸翻了翻白眼,无奈地看向坐在唯一一张太师椅上逍遥的李云麒,可那位大少爷只是摇摇头,一脸餍足的浅笑,仿佛这戏还没看过瘾,晕,怎么越看这俩人儿越对味儿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一个娘胎里生出了的呢!
无奈,寇文逸只好扯了扯柳清风的衣袖,然后向趴地上叫了半天“柳大爷”的地痞努努嘴角——
“哦,那个狗东西啊!”柳香芸终于明白,“好了,现在我有空了,可以好好收拾收拾你们了。”
啊——寇文逸差点儿晕倒,刚刚那场还不算收拾啊!瞧瞧这一群的地痞,没一个是囫囵个儿的,这柳清风还怎么收拾人家啊?
哟呵——那个李云麒可更是来了兴致了,干脆,他也不坐着了,还是呆在柳清风的身边看得更清楚一些——
再看那些地痞们一听柳大爷这句话,哗啦啦、齐刷刷一下子跪了一地,叩头齐声直呼“柳大爷”,那阵仗大有草民参拜皇帝老儿的之势——
得,等他们磕得差不多了,自己要当柳大爷的愿望也实现了,而且还过足了当大爷的瘾,柳香芸这才挥挥手,扔了一个小瓶子过去。
“好了,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这是解药拿去。”
地痞们赶紧拿了解药,轮流着往自己身上涂抹,倒也挺有秩序,不敢乱抢,一会儿就止住了奇痒,连滚带爬地就想溜走——
“慢着——”李云麒一声断喝,吓得他们连忙又爬回来,“以后这绣坊的治安就交给你们了,如有闪失,定要你们的脑袋。”
“是是——”匪徒们点头如捣蒜,答应着退下。
“我说柳清风,你不是要好好地收拾这些家伙的吗?怎么——”某人的信誓旦旦,他寇文逸可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