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小哥儿,我家主子也没说不缴啊,可是也要定下个数目才成啊!”李管家阅历较深,连忙将老板拦在身后,身子还有意无意地挡住正门的方向。
屋里可都是些年轻的绣女,若被这些流氓闯进去,指不定会弄出些什么乱子呢?
对于李管家的老道,柳香芸甚是满意,看来自己还真是找对了帮手。这个院子里除了七八个绣女外,就李管家一个男丁,而自己和绿萍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假男人!看来这场阵仗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是啊,这位大哥,你就报出个数目来吧!”柳香芸纸扇一挥,一副豪放的纨绔之弟模样,她倒要看看这些痞子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十两银子,一个大钱都不能少!”
“十两银子?”惊讶大叫的是李管家,只见他瞪大一双眼睛,差点儿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正偷偷掰着手指掐算这十两银子到底折合新台币多少元的柳香芸一看,得,也不用算了,一看李叔的架势就知道这是笔不小的数目。
“十两银子一个月,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的确是太多了。”柳香芸以折扇敲打着手掌心,状似被难住了的表情。
“一个大钱也不能少!”流氓头头可是彪悍得很,今天他吃定了这个文弱书生,哼,就凭你也想做生意,他以为这生意是人人都能做的啊!
“那请问我一次性把一年的保护费都缴了,这样有没有的便宜?”柳香芸傻傻地讨价还价。
啊?李管家的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这主子看似聪明,怎么净做些糊涂事儿呢?这暗巷小院的,本就不是生意场所,只要略略施舍几两银子给这些流氓也就得了,他居然还缴什么年费,这不是败家吗?
“嗯?”流氓头头看似犹豫,实则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今天还真让自己遇上了一个凯子呢!
“得,看在你老实的份儿上,就便宜你二十两,一百两银子一个大钱都不能少!”
“爽快,这位大哥,就这样决定了,我马上派人回家取银子去。”柳香芸像是担心那人变卦似的,连忙敲定。
“什么?回家取银子?”流氓头头有些犹豫,他还以为马上就能拿到钱呢。
“当然,一百两银子啊,我身上哪有那么多的现金啊!”得,一激动,把现代词儿‘现金’都用上了,好在也没人注意。
“那我们可是要在这里等着,两个时辰拿不来,我们可是要拆你房子!”流氓头头好不得意,好运当头,这个凯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败家呢!
“得,我还是亲自去取算了,省得他们办事儿不利索。”柳香芸前脚才跨出,门前就被一黑乎乎的的汉子给堵住了去路。
“你小子当哄三岁小孩儿呢,你这一出门,我们哥儿几个上哪儿找人去啊,你不是派人去取吗,那就赶快派啊!”
最好将那个碍眼的老家伙派走,他们几个还可以闯进屋里调戏调戏小娘们,他可是观察了好几天了,这里面的绣女可是个个标志,人人漂亮,就这公子哥儿那软不拉几的身子骨儿,一看就知道夜夜醉卧温柔乡,顶个屁用。
“噢,也好,李叔,给你我家的地址,”柳香芸取来纸笔写了一个门牌地址,然后又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一并交给李管家,“回家找到寇少爷,缴给他玉佩,再报上我的名字,就可以支一百两银子了!”
“老板,这一百两是不是太多了点儿!”
“一百两如果能买个平安保险,一点儿都不多。”
NND,不多才怪,就算二十一世纪,买平安保险都用不了这么多钱,这几个小混混儿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不过关键不在于多少。
一看见李管家走得没了影儿,流氓头头可就乐开了花儿,袖子一捋,露出了满手臂的黑毛来——
柳香芸碜得满身的鸡皮疙瘩,抬眼看见他们眼中淫?邪的目光,不好,这地痞职业病大发——这会儿可真的要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