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结婚顶着大红头纱的新娘,距离天下之大滑稽恐怕也不是很远吧?”
切,不顶着大红头纱能行吗?吓死一个男人她就知足了,犯不着拿礼堂上的宾客当垫背。
再说啦,这馊主意可不是她柳香芸的独家设计,而是自己那个阴毒大妈的坏水儿,这女人妄想拿一颗烂白菜换取封家五百万的聘金,现在柳香芸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可您也没反对呀,封先生,在礼堂上,您回答牧师的誓言可是爽快得很呢!”晕,一个大男人,鹦鹉学舌的本事可不小。
“嗯哼?”封梓轩眼眉一挑,薄唇邪气地勾起,冷眼卑睨着头纱下的女人。
该死的单勋,不是说这女人乖巧得像个小绵羊吗?还什么是个私生女,平时自卑得连头都不敢在人前抬呢,而眼前伶牙俐齿的新娘子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您就别耍酷了,封先生,还是快点替我揭开头纱吧。”
不是她柳香芸急,而是自己实在是被折腾得三魂丢了两窍,剩下一窍就等着给你封先生一个大大的‘惊喜’呢,希望这男人名符其实,能经受得住自己的‘见面礼’。
封梓轩轻轻一抿嘴,右手一挥,柳香芸只觉得眼前一亮,大红头纱已经飘落在膝盖上——
呃?封梓轩锐利的视线所及之处,倒抽了一口冷气,纵是他高大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
“你?”眼前的新娘子,满脸绯红的痦子,再加上坑坑洼洼的瘢痕,纵使扑了厚厚的一层脂粉,也难掩那不堪入目的惨象,啧啧,整个一麻风病人啊!
“怎么了?被吓坏了吧?”眼眉儿弯弯,柳香芸很是同情地望着那个可怜的受害者。
修长食指轻轻抚向挺直的鼻尖,封梓轩扯了扯唇瓣,鹰隼一样精锐的眸光轻易地捕捉到那双清澈星眸中的得意——
“是有一点儿。”
噢,看来有戏,柳香芸眨了眨眼睛,“既然你不能接受,凑巧我也不是那种荼毒生灵的魔鬼,只是长得丑了一点儿而已,心灵可是很善良的,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您只要签上大名,就不用遭受我的残害了。”
俗语说的好,吓不死爱钱的人,但绝对可吓死有钱的人,想那王美云见到自己也就是嘶叫一声,而眼前的七尺男儿,居然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如果不是这男人有暴虐的倾向,自己倒真想陪他玩一玩儿。
“如果我说我能接受呢?”
啊?自己脸上的偷笑还没有掩饰掉呢,这男人居然抛给自己一个大难题,柳香芸一愣,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只见那男人双臂环胸,剑眉一挑,长腿一翩,一个潇洒晃眼的动作,下一秒钟,身体就已经贴着自己坐在了chuang沿。
“呃?”不会吧,这下换柳香芸发懵了,小脸儿皱巴成一团没捏好的包子,“封……封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吧?”
贴得太近,男人摄人心魄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气氛——太诡异了!让柳香芸不由自主地想要逃开,奈何身体已僵硬成化石而动弹不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锐利的眸子滑过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儿,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薄纱下凝脂般白皙的颈肌,眸中淡淡的笑意一晃而过,深幽眸底漾着一抹让人说不出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