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妻团圆聚,几家流落在街头。
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
…………”
幽幽古筝,空灵而清冷——吟唱的人儿忧郁,听者更为揪心——
“二少nainai,您又怎么了?”虽然是深秋,可也太冷了吧,尤其是主子唱歌的时候,绿萍不禁打了给哆嗦,慌忙跑进屋里,沏了一杯热茶给主子。
十指纤纤,压住余音缭绕不绝的琴弦,半响,直到那抹哀伤散去,柳香芸才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幽幽道——
“什么叫又怎么了?说得好像我整天哭丧着个脸似的。”
“那倒不是,实在是绿萍见不到主子伤心,着急呢。”
柳香芸一笑,揽过绿萍来,来了个极其友情式的拥抱,半响,两人才分开,却又是望着天上那轮弯月发呆。
“主子,您今天晚上不——”绿萍顿住口,不再往下说。
“不什么啊?绿萍。”唉,刚刚还拥抱来着,这会儿却又吞吞吐吐了,柳香芸正了正神色,“我有那么可怕吗?”
“你不去会情人了吗?”绿萍趴在主子的耳边悄声道,“主子心情不好,让绿萍给你梳个漂亮的发髻,打扮得美美的,然后去——”
“去会情人?”柳香芸莞尔,这绿萍都跟着自己学坏了。
“嗯!”绿萍头点得如捣蒜似的,“那样主子就开心了。”
她可是观察得清清楚楚的,主子每次被情人送回来以后的几天,脸儿润泽,神情愉悦,快乐得像天仙似的。
“绿萍!看来我没有白教你,知道自己追求幸福了。”柳香芸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只是我不想去了。”
爱情的路很甜蜜,可也到处充满危机,岂能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一想起上次自己的探秘,心里就想憋了个疙瘩似的堵得慌,那种想见却又惧怕受伤的矛盾,无以形容。
“为什么?绿萍看得出你喜欢他,而且他也很疼你,这就是你常教导我的两情相悦,二少nainai放心,绿萍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以后再说吧,绿萍,天冷,我想早早地睡了。”
绿萍眨了眨眼睛,不解一向作风大胆的主子,今天为何这么的忧郁?却还是仔细地收拾了床铺,两人早早入睡。
是夜,柳香芸被绵绵密密的细吻给惊醒,眨了眨惺忪睡眼,那绵密的吻仍是绵延不绝,疼惜得让人心折。
动了动手指,浑身无力,就连骨头都是酥软的,顿悟,这是中了迷药后的结果,那么这吻——
柳香芸不悦:“妖孽,干嘛把我偷运来?”
“噢——”幽灵男好一会儿才抽出空来,喉咙里沙哑地咕哝了一声,四肢如八爪鱼似的纠缠着她,“不知道我为什么将你偷运来?那就说明我的努力还不够。”
说吧,俯身,继续吻,这次的勾引更为深入,让柳香芸不得不大声叫嚷,其实这大声也高不到哪里去,那迷药的药力还未散去。
“妖孽,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我会逃出封家,永远不再回来。”
果然,打蛇打七寸,这——好像就是幽灵男的软肋呢,慌得他连忙停止对她的侵犯,惶惶地问道——
“怎么了?芸儿,我哪里做错了吗?”
“我问你,我们到了什么程度了?”
“如胶似膝,水乳交融,难分难舍,生死相依——”
哦,说不感动是假的,不过,她也要感动得清醒才对,那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事,她柳香芸可不干。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嘎?”幽灵男莞尔,修长的眉扬得老高,晃了晃垂在眼前的那缕飞扬着的青丝,幽幽绿眸莹亮而闪烁,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秘和妖魅,“你刚刚不是一直在叫我——妖孽吗?”
晕,那也算名字啊?都没见过有人叫妖孽也叫得这么爽的,“那不算。”
“可我喜欢你叫我妖孽。”幽灵男耍赖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还不忘柔柔地亲一下她的额头。
“不许你糊弄我,或者你真以为我会那么傻,相信你是一个妖孽?最起码要让我清楚自己爱的是一个什么人,否则还是那句话,我要离开封家,那个封子睿,我受够了。”
哗哗哗,把自己肚子里的疑问全抖出来,柳香芸憋闷的心顿时舒畅不少,剩下的就是等结果了。
“芸儿,我——”
忽然纸窗一声叩响,当家夫人嘶哑难听的声音在窗外厉声响起:“复儿,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可要记清楚了。”
大谋?柳香芸惊然,又是阴谋,这一生,自己怎么老是在阴谋里打转?一声叹息,道出心中的无奈。
立刻,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臂缠绕过自己的腰际,幽灵男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
“芸儿,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只是现在不是揭开谜底的时候,否则我们的爱情黯天无日。”
无力,真的好无力!做女人都这